,怎么成这样了?”
随后,陆竟炀轻轻拿下蔺时冉咬着的那块儿手帕。
“许张氏,本王问你,究竟何事,动用大邢?!”陆竟炀怒道。
“镇宁王,未经通传,你便私闯老身许氏宅院,就算身为王爷,怕也不妥吧。老身罚自己的外孙女,动用的是家法,何来大刑?”许张氏缓缓道。
“母亲!”许远致出了满额头的汗。
“家法?北晟律例,未出阁的女子最多只能受鞭刑,你却打了本王王妃二十多杖,许张氏,这也算是家法么?!”
陆竟炀瞪着面前的许张氏,猩红的眼睛,炙热的眼光像是要活活烧死这个老太太。
许张氏确实是打得狠了,她本就对蔺家毁了婚约的事儿怀恨在心,正好借着蔺时楠说出的由头,狠罚一下蔺时冉。
“你……”
“许老太太以为本王一个武将王爷什么都不懂么?”
陆竟炀抱起蔺时冉,又一脚踹翻那个黑色木凳,开口道,“冉冉若有何事,本王便把你们许家翻了,掘地三尺,给整个官洲做墓园!”
陆竟炀刚想抱着蔺时冉往外走,忽然顿住脚步,立着眉毛道,“兰珏,找几个人把这院子给本王砸了,一片砖瓦都别留!”
兰珏拱手道,“是!属下领命!”
许张氏捂着胸口瘫在椅子上,对未出阁的女儿家动用棍杖她已是理亏,就算对簿公堂,也赢不了,何况陆竟炀是天家人。
兰珏好久没见自家主子生这么大的气,驾着马车回蔺府的途中,兰珏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马车内,蔺时冉在陆竟炀的怀中堪堪醒来,看着陆竟炀竖起的眉毛,她虚弱地伸出手,想把它们抚平。
陆竟炀逮住她的手,关切道,“很疼吧?”
“好多了。”
“我已经吩咐人找好了大夫,一会儿到了府里给你开些药,你伤在那,我也不好给你上药,只好让岁欢代劳了。”陆竟炀的表情比蔺时冉还显得委屈一些。
“嗯。”蔺时冉眼角淌下两滴泪,笑着应道,“陆竟炀,你总说让我多依赖你一些,我今日才觉得,有你在身边,真的,真的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