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时冉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旁边陆竟炀正在看着她,赶紧揪起那层薄被蒙在脸上。
“夫人,这是害羞了?”陆竟炀凑到蔺时冉的耳边。
这人的声音也太好听了。
蔺时冉娇羞道,“没有,不是。”
陆竟炀的大手慢慢掀去那层薄喜被。
蔺时冉露出小脑袋,瞥了他一眼,却好巧不巧瞥见了他肩上的血痕。
蔺时冉摸了摸那道血痕,“这是怎么弄的?”
“昨日,夫人挠的。”陆竟炀浅笑着答道。
蔺时冉似是想到什么,摸不到被子,只好把头扎进他的怀里。
仿佛这辈子都不想见人了。
陆竟炀看她的样子实在可爱,抚着她的后背说,“我们是拜过天地的,你现在是我的夫人。”
抚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蔺时冉打算起身,陆竟炀柔声道,“冉冉,该起床了。”
蔺时冉捂着脸缓缓起身,感觉周身一片酸痛,嘶了一声。
陆竟炀扶住她的腰身,心疼的问道,“还是很难受么?”
“没、没有。”蔺时冉有些磕巴。
尽管她感受得到陆竟炀已经很温柔,也很在乎她的感受,但也实在是一言难尽的痛。
蔺时冉正正声,说道,“夫君能不能先出去,换岁欢进来给我梳妆。”
陆竟炀见蔺时冉还在害羞,笑着答道,“是、夫人。”
想到陆竟炀的里衣还半敞着,肩膀上露出微微红色血痕,蔺时冉转身道,“夫君你回来,我先帮你更衣。”
有了媳妇就是好。
她瞄了一眼陆竟炀,嗯,话本子里描述的“眸中是化不开的温柔”,大概就是陆竟炀现在的样子。
一眼见深情。
陆竟炀走过来环抱住蔺时冉,轻吻一下她的额头,“好。”
蔺时冉帮他穿上外袍,环抱住他的腰给他束上腰封。
整了整他的领口,才发现脖子上也有一道细小的抓痕,一会儿拜完祖庙还要进宫认亲。
昨夜她都做了什么呀,如今她也是不敢回忆。
还不是都怪陆竟炀!
这要是让越溪看见了,还不是一眼就明白了。
她恨不得直接把陆竟炀的衣领抻到下巴。
随后,她拉着陆竟炀到门口,虽然极想一脚把他踹出去,但还是丝滑的把他推了出去,唤了岁欢进来。
蔺时冉趁着岁欢没进来时,拿了一粒丹药含进嘴里,咽了下去。
秦棉的止疼丹,用上了,腰都快碎了好么!
“小姐,啊不,王妃万安。”岁欢笑着改了口。
她笑嘻嘻地打量着蔺时冉,以至于蔺时冉都有些被她看毛了。
“快些梳妆吧,一会儿还要去拜祖庙。”蔺时冉说道。
原来新王妃还记得这事儿。
陆竟炀再次进来的时候,看见自己那刚梳妆好的新妇,笑赞道,“夫人今日真美。”
他从柜中端出一个匣子,取出一条项链,给蔺时冉戴在脖子上。
“这是我十六岁那年胜仗归来,皇祖母赏给我的,让我送给以后的新妇。”
陆竟炀想,若非蔺时冉前来求娶,这项链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用上了。
蔺时冉还在照铜镜时,陆竟炀又掏出一把钥匙。
“这是?”蔺时冉疑惑到。
“在菱洲的时候,便说要把那间院子买下来,等我们再去菱洲,还可以在那个院子里看星星。”
蔺时冉接过钥匙。
所爱之人能真心待自己,真好。
陆竟炀又从匣子中掏出一只镯子,那镯子通体透亮,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好翡翠。
“上次遇到一个南商人,他们那边有一个说法,夫君要在圆房后送夫人一只镯子,代表圆圆满满,长相厮守。我让越溪寻了一只最好的。”
说完,便抬起蔺时冉的手腕给她戴上。
“陆竟炀,你为何方方面面都想得那么周到,就连大婚的礼物都如此周全。”
“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夫人。”
陆竟炀把脑袋耷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说道。
蔺时冉被他温热的气息和魅惑的声音撩的脸红。
在陆竟炀要贴过来讨一个亲亲时,蔺时冉羞涩道,“快走吧,别误了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