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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宁王府。
蔺时冉从马上摔下之后头晕目眩,陆竟炀便把她抱上马车,又差卫商去太医院寻秦棉到府里给蔺时冉看伤。
屋内,陆竟炀正在给蔺时冉褪去外袍,“冉冉,尹医师马上就过来了,你可还觉得晕?”
“已经不晕了。”
看着蔺时冉额头和膝盖上的上,陆竟炀心中一阵钝痛。
秦棉到了府里,给蔺时冉包扎后,又煎了安神的汤药给蔺时冉端去。
不一会儿蔺时冉便沉沉睡去。
水珍来到镇宁王府探望她时,蔺时冉还没有醒。
“九王爷。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三嫂不妨直说。”
“今日我在马场扶起冉冉时,瞥见了远处的余姑娘。”
陆竟炀眉心紧蹙,“余乙景?”
水珍点点头,“西岚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此事并非意外,似是余乙景所为。”
“送完十一殿下,我又去了一趟马场,十一殿下所骑的马,马背上有一颗刺针。”
说完,水珍拿出帕子里包裹着的刺针,“还请九王爷细查。”
陆竟炀接过那根刺针,仔细看了看。
“我也不好待太久,让冉冉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她。”
陆竟炀拱手道,“臣弟谢过三嫂。”
随后陆竟炀让卫商送水珍回府。
陆竟炀和越溪坐在院中,让艳山去请正在配药的秦棉。
“九王爷。”秦棉福了个礼。
“尹医师不必多礼,本王是想让你看看这根刺针。”
越溪道,“一根竹筒吹的刺针竟有如此大的威力,我猜,这针上或许有其他的东西。”
秦棉开口道,“猜得没错,这针上有提炼出来的药物,能使马匹痛感放大千百倍,从而失控。”
“越溪,这段时日,你便去查余氏的关系脉络,包括余乙景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好。”
秦棉自荐道,“王爷,要查她必从她身边的女婢下手,微臣是王妃的朋友,况且微臣有办法,不如让微臣同去。”
“好。”
越溪没想到陆竟炀一口便答应了,他瞪大眼睛看着陆竟炀。
陆竟炀拍拍他的肩膀,叮嘱道,“越快越好。”
蔺时冉醒来时,看见旁边陪着她的陆竟炀伏在床边正在打瞌睡。
她轻声唤道,“夫君。”
“冉冉,你可还有哪处不舒服。”
“没有。”蔺时冉想起身,却嘶的一声缩了回去。
“你别动,尹医师刚给你左膝上好了药。”陆竟炀握着她的手心疼道,“今日可是吓死为夫了。”
“对了,十一没事吧,仔细检查过了么,可有受伤?”
“他没事,你放心。”
蔺时冉往里挪了挪,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陆竟炀上来。
陆竟炀上来之后,她便枕着他的手臂,缩在陆竟炀的怀里,依偎在他宽厚壮实的胸膛。
“以后不准这么不管不顾。”陆竟炀揽着她的柳腰柔声叮嘱。
“他是你亲弟弟,便也等同是我的弟弟。我伤了没关系,小孩子伤了便不好了。”
陆竟炀把她搂紧了些,撒娇一般开口道,“我夫人只有一个,伤了我也要心疼的。”
“王爷越来越小孩子脾气啦。”蔺时冉想到什么又问,“那匹马如此乖顺,怎么会突然发飙呢?我也是怕这件事会吓坏了十一。”
陆竟炀没有跟她明说,只道,“这几日你只管在府休息,其余的我会跟十一说,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摔一次马就被吓倒了。”
“好,但是你不许凶他,他那么可爱,又崇拜你,你要好好跟他说。”
“那么可爱?”陆竟炀偏过头盯着她的眸子,打趣道,“不如我们也生个像十一一样可爱的小孩子吧。”
蔺时冉一个大红脸,磕磕巴巴道,“我、我还伤着。”
陆竟炀坏笑着低声道,“冉冉想什么呢,为夫又没说是今天。冉冉还伤着,为夫怎么舍得折腾你。”
蔺时冉只觉脸颊炙热,伸手去够那个薄被。
陆竟炀把那个薄被扯到一边,就这样近距离的盯着蔺时冉绯红的脸颊看,“哪来的小苹果,红彤彤的,好想咬一口。”
“陆竟炀!”
被逗了一番,蔺时冉又把头扎进陆竟炀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