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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越溪和秦棉用过晚膳,便在灯市上闲逛。
“你说,冉冉和王爷他们在干什么呀?”秦棉想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
平日八面玲珑的越溪,这几日倒徒增了一丝腼腆。
“王爷自然是想和王妃二人世界,嫌弃咱们做大油灯。”
秦棉笑言,“我猜也是。王爷平日看着闷闷的,像个石像一样,不过对上冉冉,便像是石像活了过来。”
看秦棉眼里冒着羡慕,越溪心急道,“你不会是喜欢这尊石像吧?”
这话有些突然,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秦棉的脸颊飘着两团粉色的云朵,嗔怒道,“说什么呢,我虽然羡慕冉冉,但我才不喜欢王爷那一款。”
越溪佯装轻松,试探般地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秦棉吃着嘴里的糖葫芦,想都没想话就出了口,“嗯,我喜欢八面玲珑,可以哄我开心,还会陪我说话的。”
秦棉脸一红:呀,怎么跟他说出了心里话呢。而且自己描述的,也和他太为相似了吧。
越溪也一愣,看来自己就是她的理想型,所以她是在试探自己么?
秦棉赶紧岔开话题,“那个簪子真好看,我要去那边看看。”
说着,秦棉快走了两步,窜到了不远处的首饰摊,看看这个簪子,又试试那个步摇。
陆竟炀和蔺时冉远远看见越溪在给秦棉试戴簪子。
秦棉今天穿得不同,平日都是素净得很,恨不得连簪子都省了。
今日却像特意打扮一番,身着妆花小袄,一只金色的步摇,还涂了胭脂和口脂,衬得整个人艳红娇嫩。
蔺时冉拉着陆竟炀止住步子,只在原地看着远处的秦棉和越溪。
蔺时冉手指抵着下巴,“陆竟炀,我总觉得他们两个哪里不对似的。”
陆竟炀是个直男,在他眼里,越溪还是越溪,秦棉还是秦棉,无甚不妥。
“哪里不对?”
“这两个人,自从这次出来,关系不仅是缓和了,还……”
蔺时冉歪着脑袋,纤细的手敲了敲下巴,像是思考一件难事,这两个人也太像热恋中的小情侣了吧。
蔺时冉坏笑道,“不然,我们去验证一下。”
蔺时冉叫住了他们,“越溪,秦棉,这么巧。”
“巧啊,王妃。”
蔺时冉把秦棉拉到一边,附耳道,“我记得某些人可是说过,就讨厌那些道貌岸然又爱戴面具的,还说戴面具的都不是好人。”
“他、他那是任务需要。”
这丫头竟然替越溪说话。
蔺时冉装作不知道般地打量四周,“谁,我还没说是谁。”
秦棉噌的一下脸就红了,捶了一下蔺时冉,“冉冉,你学坏了。”
蔺时冉打趣她,“哎,我真是没看出来呀。”
秦棉害羞道,“什么跟什么呀。别说了。”
在忘川河边时,秦棉曾念叨过自己替镇宁王治过肩伤,还说十分崇拜陆竟炀。
蔺时冉重生,和陆竟炀在一起后,遇到了秦棉,当时虽是高兴,又担忧万一秦棉喜欢陆竟炀的话,那她们岂不就成了情敌。
这下好了,原来秦棉喜欢的是越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