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局不稳,因而战备松懈、缺乏准备;而我们此时出兵,既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也可以提振士气、大振国威。此前曾布只所以不积极,并且总是推三阻四,是因为在这次官员调整之前,西北边防的将官,都是曾布的亲信。经过这次调整,这种情况有所改观,并且士气振奋,所以现在对西夏用兵,不会遇到更大的阻力。只要皇上下定决心,定能一战定乾坤。”
徽宗一面听着章惇絮叨,一边在心里想:你的屁股就干净吗?你那些事儿我还没说呢。我不想说,是还不到时机,你倒来说曾布。曾布就管那么几个粗人,他还能有什么油水可捞?再说曾布的为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跟你一样吗?对西夏用兵的事儿,我已经说过几次了,现在不是时候,不能轻易开启战端,你还要三番五次的来说。所以徽宗心里更烦。等章惇说完了,徽宗有气无力的问道:“就这些事啊,还有吗?”
章惇回道:“老臣禀报完了,请皇上斟酌定夺”。
徽宗慢腾腾地说:“好吧,我再考虑考虑,曾布的事,你可以安排人去查,如果查出来确有其事,证据确凿,那对谁也不能客气,就算你章相有此类问题也不能客气,对吧?”
章惇听到这话,稍微一愣,“说的对,皇上说的对。”接着转而又说:“既然皇上没有别的旨意,那咱们就去游湖吧?”
徽宗问:“到哪儿去游?”
“金明池啊,金明池的水,这个季节最好了,干净清亮,还安全,那里还有小船,驾船游湖挺好的。”章惇回道。
徽宗看了看杨光华,发现他好像是在整理刚才他跟章惇的谈话记录,既没跟自己交流眼色,也没有抬头看他,没有任何反应。徽宗就叹了口气,半晌也不说话,他是想等杨光华说点什么,可等来等去,杨光华依然没有反应,徽宗只好说:“改天吧,今天我累了,不光身上累,心里也累,宰相你年级也不小了,这段时间也很辛苦,你也该累了,我们就不去了吧。”
章惇觉得有点困惑不解,为什么他们让你出去,你就那么高的兴致,我请你在宫里游湖,你却不愿去。但他又不便说出口,只好顺水推舟说“既然皇上不想去,那就依着皇上,改天再说。皇上好好歇一下。我回了。”
章惇走了之后,徽宗就问杨光华:“刚才你怎么不说话”?
杨光华端着他记下来的谈话记录递给徽宗,说:“他是宰相,宰相跟皇上说话,我是不能插言的。”
徽宗一听,就说:“也是。要不他又会有毛病。不过,以后不管我跟谁说着话,只要我点名让你说,你就说。”
杨光华说:“尊皇上命,我记住了”。
徽宗又问杨光华:“王晋卿走了吗”?
杨光华说:“走了,没有告别。让宰相呵斥了一顿,可能是觉得没意思,就走了。”
徽宗说:“真丧气,这个章惇简直就是个丧门星,令人生厌,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