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院奠基仪式结束之后,一直兴高采烈的王诜,跟着徽宗和杨光华,径直来到了垂拱殿。趁着杨戬陪皇上出恭的空档,王诜对杨光华说,“杨大人,小老弟,在画院建设这件事上,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你说,让我怎么感谢你?”
杨光华拱了拱手说:“院长大人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你不是说过,我们是忘年交的好兄弟嘛?既然是这样,何谈谢字?”
王诜说,“俗话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更要讲回报,对吧?何况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说动皇上建这么一个画院,其实我清楚,这个画院不就是给我建的吗,唵?而且你还让皇上给我封了这么大的官儿,打破了朝廷惯例,把我的品级提到了正三品,这可是大宋开国以来所有驸马没有过的待遇呐。你说我能不感激吗,唵?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说吧,让我怎么感谢你,拿什么感谢你?”
杨光华说:“我们都是皇上的臣子,只要你能够按照皇上的旨意把画院办好,让皇上在日理万机之余,身心疲惫的时候到你的画院,画上一幅得意的画作,写上几幅满意的书法,让皇上不仅高兴,而且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调养了身体,也怡养了心情,这就是你对小老弟最好的答谢。”
王诜凑近杨光华说,“你说的这些啊,那都是自然的事儿,也是必须的。我不能辜负皇上和你对我的期望吧,唵?我不仅要当好这个画院的院长,我还要给皇上创造好书画创作的条件,并且我自己也要多出画作多出精品。同时你呢,我考虑了,虽然现在这个设计上啊没有,但是画院交付使用的时候,我会给你也专门腾出一间创作室,供你单独使用。这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我可不是跟你吹牛啊,也不是给你许空愿,你可以看我的实际行动。”
杨光华说,“既然你有这样一份心意,我先心领了,但是你可不要专门给我准备房间,皇上有,那是天经地义的,皇家画院嘛,本身就是皇上的。我可不行,你可以这样,在皇上的御用画室一角,给我放上一张桌子,一把凳子,和一套笔墨纸砚,到时候皇上绘画写字的时候,我呢,也顺带在那里练一练,这样我可以既不离皇上左右,同时也能自己练一练书画,这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吗?”
王诜觉得,在皇上的御用画室里给杨光华在墙角准备一张桌子和一把凳子,这太不够味儿了,这哪里是一个正二品官员,又是皇上御用大秘的待遇呢?他觉得这事肯定不行,于是就说,“这样吧,现在我们先这么说下,到时候再说,反正房间我是要给你腾出来的,用与不用那是你的事,我要表达心意。另外呢,我想问你一下,去年在皇上亲政之前,我给你提亲,都给皇上说了,你家母也同意了,没想到,让章惇那帮子家伙坏了好事,现在过去了一年多,你也当这么大的官了,我可要再跟皇上说,正式为你提亲啦,唵?”
杨光华想,别看王诜常常没个正形,可也经常办点正事。为自己提亲这事,就很是执着。论起来,自己也确实该成亲了。便回道“王大人呀,你是我的前辈,还是皇上的老师,别说我,就连皇上都敬你三分呢,所以呀,你说的话我岂敢不听啊。”
王诜听了这话,就笑道:“好啊好啊,既然你有这个态度,那我可就要给皇上说了哈。”
“说什么呀?王晋卿你又搞什么名堂?”王诜的话还没说完,徽宗就走进了大殿,接着他的话问道。
王诜说,“我是专门来感谢皇上的。在您的亲自关心和推动下,画院总算奠基开工了,我这个院长也总算有着落了。我当然要对皇上千恩万谢啦。”
徽宗一听这话,就对王诜说,“那你要怎么感谢朕呢?这回朕可是把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工程给你了,并且是不惜代价的。你说吧,想怎么谢朕?”
王诜呵呵一笑,说:“怎么感谢?我送您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好用的吧,您都不缺,皇上还缺什么呀?我想来想去啊,我只有感谢您两样东西。这第一嘛,我要介绍给您一个人。只要您把这个人树起来,他会给您办成很多事,特别是珠宝玉石的雕刻和鉴定。并且呢,您不是要修延福宫吗?就包括画院都需要的石头,这个人都能搞到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
徽宗一听,这心就痒,被王诜的话把胃口吊得高高的,似乎马上就要流口水了,咽了一口唾沫,问:“谁?你说的是谁?是不是你以前说过的那个朱勔?”
王诜更加高兴了,就拍了一下胯骨,说:“对呀,还是皇上的记忆好啊,我都说过快一年了,皇上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对,就是朱勔,朱冲的儿子。”
徽宗说:“好啊,什么时候有空你把他带来,朕见见他,我也听听他怎么说。那你感谢我的第二件呢?”
“第二件嘛”,王诜接下去说,“我要郑重其事地给跟您最亲近,你也最欣赏最喜欢的人提亲保媒啦,唵?”。
徽宗一听,立即把目光投向了杨光华,他想看一看杨光华是什么反应。可杨光华呢,由于心中有数早有准备,所以面不改色心不跳,这让徽宗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按说,他该十分高兴啊,怎么没反应呢?
徽宗认为,杨光华有才有貌有能力也有水平,品德又高尚,令他那么中意那么欣赏那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