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胎高兴的啊啊叫唤起来。
阿秀也很高兴,脱鞋上炕去看龙凤胎。红梅姐问他,“中午吃的什么?”
阿秀,“肉!”
“吃饱了没有?”
阿秀拍两下小肚肚,“饱了!”
白木香接过小福递上的热奶茶喝两口,问,“娘,七叔呢?”
“在书房看书哪。”红梅姐笑,“说是自打有了龙凤胎,好些日子没看过书了。”
“这倒是,先前都是七叔看龙凤胎,旁人想插手都插不进来。我看他现在好些了。”白木香打趣。七叔自打得了龙凤胎,当真有一种凡事不假人手的势头,龙凤胎的事,七叔都是亲力亲为,便是请来的奶娘,也只是管着喂喂奶,看孩子的事半点儿不劳动她们,有孩子他爹哪。
红梅姐也是笑,“我看他也看不进书去,一下午都过来三趟了,他不放心龙凤胎。”
母女俩正小声取笑七叔,就听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外间儿门一响,转而里间棉门帘露出颗大头,是裴敬。裴敬在屋里看一眼,“七婶、大嫂子,七叔不在么?”
隔间响起七叔的声音,“在这里。”
裴敬就往隔间去了。
待晚上小圆小雀摆好盘碟碗筷,裴如玉正给阿秀洗小胖手,白木香把阿秀吃饭用的小兜褂拿出来,裴敬就来了。
裴敬颇有礼数,跟兄嫂打过招呼,还夸了阿秀两句。白木香给阿秀穿上小兜褂,让丫环添上碗筷,问裴敬,“你还没吃晚饭吧?”
“没,今天特意过来大哥大嫂这里蹭饭的。”裴敬有眼力的坐下首,“正有件事想跟大哥商量。”
“什么事?”裴如玉剥块山药醮些鱼汁放到阿秀的专用小木碗里。
“县学的事。县里有些小学生,人很聪明,读书也好,只是家境太困难,就是有这资质也读不起书。大哥,咱们县在大哥的治理下越发好了,您看能不能给县学拨些补助银两,补助那些家境贫寒的小学生。”裴敬还给裴如玉拍了记马屁。
裴如玉慢调斯理的夹了筷子清蒸鱼给媳妇,方道,“这两年县学倒还成,这样吧,就以年考为界,以后凡考前三名的学生,第一名奖二十两,第二名十五两,第三名十两。”
“成!”裴敬举杯,“弟弟谢大哥了。”
白木香道,“今天我回县衙时正见着周硕,看他没精打采的样,可是有什么事?”
“别提了。那小子不想读书了!他想退学,送他弟弟来念书,他回家养猪!”裴敬说来依旧很生气,他年纪较裴如玉小四岁,比白木香小两岁,虽然这两年在县学做小先生,仍有些少年性情。“我说我出钱资助他,他也不要!说是已跟人说好跑马帮做生意。”
“这有点可惜啊,以前我还听你说周硕读书挺好的。”
“当然好了,他没什么底子,读书很用功,我原非常看好他的。”裴敬道,“大哥,你开衙就把钱拨给我。周硕今年就考的很好。”
裴如玉不赞同,“你这事不合规矩,先前也没说读的好有这些奖励,突然就有了,难以服众。何况,就是给周硕二十两,也解决不了他家里的事。他娘常年吃药,他弟妹都小,现在虽勉强能周全生计,可他家里没个顶梁柱不成。”
“我是可惜他的资质。”裴敬说来就气,“我倒是能资助他几年,可那小子犟驴一般,还不要我的资助。气的我!”
“这事你别管我,我来办吧。”裴如玉道。
裴如玉办了件让裴敬更生气的事,裴如玉把周硕收为随从,端茶递水,贴身服侍的那种。裴敬原以为裴如玉状元出身,该是平生最爱读书人,结果,竟让周硕做仆从!裴敬都觉看错了裴如玉,好在,裴如玉也给周家请了个照顾家事的婆子,周硕的弟弟周纯也送到县学,周硕的妹妹周艳接来县衙,在白木香身边做事,给他一家在县衙安排个小院儿,他娘有裴七叔这位大夫开方子调理身体。
当然也是有条件的,周硕卖身为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