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埃尔又吠了两声,像是在警告。苏棠忽然就笑了,用手杖虚虚地点了点面前护着他的几只大狗,挑了挑眉,“还敢不敢过来?”埃尔看到那么多只大狗对着自己叫,也不怕,倒是看到苏棠笑了,拧着眉说:“少爷都不对我笑。”苏棠被他那疑似委屈的语气弄得噎了一下,“你不看你都做了什么,我没把你踢出去就不错了!”越来越过分,他那点可怜的人设底线都要维持不住了。埃尔眼底微微一亮,说:“是啊,为什么呢?我都这样了,少爷也不解雇我。”埃尔一直都在试探他的底线,想知道苏棠能对他容忍到什么程度。苏棠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直接转身就走。埃尔想跟上,但一群狗挡在面前,花了好些时间才把狗打发走,又跟了上去。接下来吃午餐等等,好几个小时,苏棠都把埃尔当成隐形人,无视了他。用餐时,埃尔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灼热,令人如芒在背。苏棠有些僵硬地吃完,就又去了藏书室,坐在那里看书。过了没多久。埃尔又走了过来,在桌上放下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苏棠只掀了一下眼帘,瞥了一眼,就又继续低头看书。埃尔低声提醒,“少爷,该喝药了。”连着说了两次,苏棠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去做你的事,我待会就喝。”他说完了,埃尔也不动,依旧站在他面前。苏棠当没看到。埃尔就端起药碗,强行拿走了苏棠手上的书,喂他喝。苏棠已经被逼着喝过两次了,连忙躲闪,试图站起来逃掉,但才刚起来一点,就又被埃尔按了回去。“少爷,不要任性。”苏棠红着脸低吼:“放肆!我是你的主人!你没资格强迫我!”埃尔盯着他,忽然说:“少爷,我还未强迫过你。”苏棠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过来,过了两秒,好像明白点什么了,嘴唇又被迫和药碗的边缘贴上,打断了他的思考。最后,还是被牢牢按住,喝了这碗苦兮兮的补药,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还咳了一些药汁在埃尔的身上,但他浑不在意,继续专注地喂着苏棠喝药。喝完那一大碗药,苏棠都感觉自己能当场去世了。埃尔又给他喂了两颗糖。苏棠陷在沙发里,埃尔拿着手帕给他擦嘴,然后又将手帕放回自己的口袋。埃尔为了喂药,从刚才起就是单膝跪着,现在也还是这样。他盯着苏棠泛红的耳朵,白皙柔软,像一小团雪一样,忍不住就伸手摸了上去,轻轻地揉了一下。苏棠瞬间就炸毛了,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差点就要窜上柜顶。但埃尔按住了他,俯身向前,还一口咬住了苏棠的耳朵,舔了一下。苏棠顿时感觉半边身体都软了,耳朵也一下红透,像是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苏棠一抬眼,就对上了埃尔偏执疯狂的眼神,紧张得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要跑。于是,他站起来就想走,但手腕被牢牢抓住了,就像锁链一般,禁锢得很紧。埃尔单膝跪在他坐着的软沙发旁,这样恭敬顺从表示忠诚的姿态,自下而上地望着苏棠,然后又垂眸,执着苏棠的手,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指尖,哑声问:“少爷,您现在同意了吗?”苏棠还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指哪件事,然后一个激灵,立刻摇头,“我说过,你可以试,但我不可能答应。”埃尔眼睫低垂,似有些暗淡,“这样么……”就在这时,藏书室门口传来些许动静。苏棠和埃尔同时看了过去。是克丽丝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红茶和一些小点心。苏棠下意识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埃尔也很自然地站起身,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一般。他在只有他和苏棠两人的时候,会肆无忌惮,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介意别人看到他和苏棠亲密的样子。苏棠那副模样,只有他能看。克丽丝愣住了,僵在门口,完全反应不过来,还是管家叫她过去,她才靠着肌肉记忆上前,放下东西,然后转身离开。直到走出了藏书室,她也还是没办法缓过劲来。她刚才……是看到管家半跪在地上,吻少爷的手吗?少爷和管家……?克丽丝震惊极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些都不是她一个小女仆该管的,就算不小心撞见了,她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克丽丝咬着唇,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但没过一会,思绪又开始飘散。可是……总感觉、少爷和管家刚才那一幕,好浪漫啊。克丽丝莫名地激动,心跳得很快。她有些茫然地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她的身体没出什么问题吧。晚上,苏棠拒绝了埃尔的沐浴伺候,自己一个人洗完了澡,回了卧室,又看了会书。很快,到了睡觉的时间。埃尔又走进了卧室,给苏棠送来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苏棠喝完了,一点也没留,不给他喝的机会。意外的是,埃尔这次没有变态的小动作,而是很正常的把杯子放到了柜子上。但苏棠没有因此而放心,他反而觉得埃尔在憋什么大招。果然,下一秒,埃尔没有走,而是在床边坐下了。他的手撑在苏棠的腿侧,压着被子,让苏棠难以躲开。埃尔紧紧地盯着苏棠的眼睛,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流淌,“少爷,我今晚不走了,可以吗?”可以什么?当然不可以!苏棠瞪大了眼睛,张嘴就想拒绝,但埃尔的吻先落了下来,让他已经到了唇边的话,变成了一声呜咽。埃尔的手压在了苏棠的手背上,正好每一根手指都插进了他的指缝里,将苏棠的手密密实实地包裹住,宛如天罗地网,无处可逃。桌面上,放着一盏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