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而慎郡王手下的兵马,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壮。
如今不管是朝廷还是三大戎族汗国,都如同畏惧天敌一样畏惧着他们。
每每想到此事,周如植内心都难以抑制地涌出一种由衷的骄傲自豪。
同时他心中也深知,有这样的局面,全靠慎郡王。
若失去他这主心骨,这一切都会很快如风烟般消散。
所以,无论如何,慎郡王不能有任何闪失。
说他自私也好,冷血也罢,他都不同意郡王驰援京城。
“郡王,大启坐拥百万雄兵,何须我们去救!太子之位说来尊贵,可皇帝要杀要废也不过是一道旨意的事,哪及得上郡王在北疆说一不二至高无上。”
“咱们那位陛下行事手段狠辣,又忌惮郡王已久,若骗得郡王去京城,难保不伺机谋害。”
周如植这番话,成功地让那些为此狂喜的人冷静下来。
是啊,太子之位再好,也不及郡王的安危。
“周大人说得有理,郡王不能以身涉险!”
“就算要救京城,也得派另外的人领军。”
“长途行军,耗费不小,最多派一万人,便算是仁至义尽了。”
没多久,众人就齐刷刷地改了主意,再也不提什么太子之位了。反而开始担心郡王心系百姓,真的驰援京城。
李洵抬了抬手,制止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谏言。
“京城告急,本王绝不能视而不见。林总长,你立刻叫人去调集两万五千人的粮草,本王将亲自领军,驰援京城。”
众人顿时大惊。
“郡王,万万不可啊!”
李洵却没有理会,继续安排:
“夏金良,你与王常青一同,负责新兵招募与训练。”
“林乐庆,你与本王一同出征驰援京城。”
“阳钺,你的人手留下五千,继续留守樊城,防备河陵北戎大军。”
紧接着又有条不紊地说出了对其他几大军营的兵力调动。
很显然,他是一早就准备出兵了,心中已经有了很具体的规划。
“郡王!”
众人焦急不已。
李洵知道他们都是关心他,温声道:
“你们应该相信本王。其余的都不要问,做好安排给你们的事情就行了。”
他神色平静温和,并不见任何好大喜功的狂喜,只有胸有成竹的笃定。
想起慎郡王屡次以来带领他们取得的骄人战绩,众人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郡王既然已经知晓其中的危险性,却还偏要这么做,必然有他的考虑。
他们应该听从郡王的安排。
林乐庆想到郡王点名自己跟随,顿时联想到了一些东西,心中兴奋极了。
等众人散会,追上前去,悄声问李洵:
“郡王,您跟属下透个底,是不是又跟上次一样,中途要派属下悄悄北上?”
李洵闻言,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息了啊!”
林乐庆以为自己猜中了郡王的安排,心道自己可算是长进了,很是高兴。
可半晌后回过味来,却又觉得郡王刚才的笑容不是那么回事。可若不是这样,又待如何?竟还是捉摸不透郡王的意图。
*
声势浩大的粮草武器兵马调动,很快便让慎郡王即将驰援京城的消息在北疆传递开来。
而前来送密旨的禁军,在休整了一两日后,也带着慎郡王的折子赶回京城复命。
此时的京城,正陷入了与戎族联军谈判的僵局。如今已经进入了严冬,京城外头竖壁清野,联军的日子也不好过。
要说他们有多想打仗,倒也未必。
打不打仗都没关系,重要的是能捞到足够的好处。
对于大启朝廷这么早表达和谈意向,戎族联军的将领们都很意外,紧接着便是狂欢。
能这么快就捞到好处,自然是值得大肆庆祝的。
可北戎部众的统帅乌力罕却告诉众人:
三十多年前的那场仗,大启朝廷可是足足抗争了三个多月才愿意和谈的,如今竟这么干脆……清河战线的损失,真的严重到让大启直接投降吗?
据他们接到的清河战线战报,大启方面只有支援的镇东军遭到了重创,宣德城反而是制造出了连发弩,又加固了城墙,又拉回了一些颓势。
“大启必定出现了其他我们不知道的致命危机。”
他如此断言道。
其他将领也不傻,自然意识到,这是趁火打劫的绝好时机。
因此,大启右相魏平光前来进行第一次和谈时,看到的条件完全就是天价。
东戎部落要求大启割让的土地,直接到了京城以北五十里。
北戎则把鼎德,天沙,以及南边的秦川平原都要了。
西戎比起先前的开战檄文多了两座城,说要作为和亲的六公主的封地,还说他们这是极为厚道的,因为只要大启答应他们的条件,便连西疆的战事一起停了。
除了这些,还有岁币,牛羊,金银财宝一类的要求。
魏平光的副手杨驰看着他们列出来的条件,当场气得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