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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回头一看。
乌鸿也不见了。
这人几乎不和任何人来往交谈,不出声的时候存在感似乎比鲸先生还要低。
放完狠话,打了一架,也不管带了一身多惨的伤,悄无声息地就走了。
陆济突然酸溜溜地出声:“他不会是秦意专门请来帮郑一安挡拳头的吧?”
霍尔斯和周奕擎闻声,脸色顿时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酸,不爽,这该死的郑一安。
不过很快他们就对视了一眼,几乎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
比起工具人乌鸿,我们应该还是好很多了。
而此刻的“工具人”乌鸿回到临时住处,推开门,眸光一下就凝住了。
秦意就坐在他之前坐过的沙发上。
因为那组沙发并不宽阔,所以几乎是坐在了同一个位置上。毕竟也没别的地儿挪啊。
乌鸿的目光紧紧拴住了秦意,然后就这样紧盯着他,一边拔腿,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走在后面的联盟士兵还有些心有余悸。他觉得乌先生看上去太可怕了……
他哪儿知道这会儿可怕的乌先生,已经被面前这个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了。
“不好意思,带着礼物提前进来等你了。”秦意说着,拍了拍茶几上的盒子。
乌鸿在秦意面前停住脚步,弯下腰,双手按在了茶几上。
秦意这才看清他额前的发,已经被血和汗湿透了,那双漠然且蒙着阴翳的眼眸多了一点水色,倒好像有种诡异的温柔。
乌鸿今天身上穿的是黑色的长袍。
也就看不出来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受伤的地方。
只有鼻间淡淡萦绕的血腥气。
为什么要想那样的方式去拦人呢?
和郑一安结成临时同盟对抗其余三个人不好吗?
面前这位乌鸿先生,脱离了沉沉阴翳之后,底下倒好像是一颗单纯得不太怎么聪明的心。
秦意目光闪了闪,不由抿了下唇,说:“我让人抬个医疗舱过来。”
面前的人没有开口。
联盟士兵也没有开口。
其实士兵也觉得奇怪呢,这位怎么没话想说了呢?
却见乌鸿伸出手,按住了那个硕大的礼盒。
礼盒是白色的,上面还扎了个红色的蝴蝶结。
他的手指一按上去,就留下了一点濡湿的血痕,色彩倒好像比红色的蝴蝶结还要艳丽。
秦意一顿,倒也没有去阻拦他的动作。
乌鸿飞快地撕开了礼盒。
里面是一个通讯器,和另外两个盒子。
秦意:“我看你没有这个东西,所以给你买了一个,还往里面充了一部分钱。”
他不了解乌鸿这个人,至今都没能问出来乌鸿喜欢什么,而对于能大方带着这些珍贵资源叛变的人来说,金银好像也是俗气的东西。甚至连机甲,他都不缺。
乌鸿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他飞快地撕开了旁边的另一个正方形盒子,里面是一盆花。
秦意:“我亲手培育的,很久没有养过花了,它还没有开到最漂亮的时候,不过我会教你怎么养它的。”
乌鸿这时候看向了最后一个盒子。
秦意无奈按了按额角,轻声说:“这就是和周上将他们一样的礼物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还给我。”
因为这些玩意儿都跟盲盒差不多,秦意这会儿也不知道里面放的又是什么“好东西”。
乌鸿骨节分明的手指攀住盒身,这次撕得更快了。
里面的东西很快露了出来。
黑色的皮带编织捆-绑,变成了一个全新的,突破人类廉耻下限的东西。
秦意:“……”
这东西比之前的都要可怕,根本无人能带着它出去。
秦意伸出手,正要礼貌地说“不好意思”,却见乌鸿飞快地把那东西拿起来,比划了两下,像是还有点……高兴?
乌鸿很快转头看向了联盟士兵。
秦意也只好转头去看联盟士兵:“怎么?”
联盟士兵:“乌先生问我,问我这是什么东西……”
士兵心头这会儿已经轰隆隆跑过八百座航空母舰了,他三观都震裂了,满脑子都是这个Omega好猛啊,秦意好猛啊,他怎么敢……
士兵咽了咽口水,像是遭受到了某种压力,艰难地说:“这是,是……止咬器。”
他说了个相当文明的名称。
而它其实更广泛地被称作口枷,犬口笼等等。
这时候乌鸿垂下了眼眸,苍白的手指抓住了黑色的绑带。
然后……他戴上了。
他戴上了?!
秦意:?!
乌鸿抬起手,摸了摸这东西的轮廓,多少还有点儿满意。
这样就能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对着秦意开口了。
秦意:“你要不要冷静一下?”
乌鸿瞪着一双死鱼眼盯住了秦意,有种无声的拒绝,看上去是不乐意取下这东西了。
联盟士兵这时候磕磕绊绊地开了口:“乌先生的意思是,他、他很喜欢,他从来……从来没有这样地喜欢一件东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