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可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啊,在原文中这次是他考中了解元,他是有真才识学的,原主的学问与他不相上下,荣楚实在没想到郑子诀会考出这样的成绩。
不过想到他运气不好分到了臭号,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纵使才华横溢也未必能发挥出来,一般人也许头几天就待不下去了,郑子诀能坚持考完,还能中榜,也实在是不容易了。
除了郑子诀考中副榜外,他的好友温青书也在副榜,温青书在副榜第六名。
荣楚暗叹,他们可真是一对难兄难弟,一样的倒霉。
郑子诀病倒了,这次病得比考完的时候还重,高热发了好几天都退不下来,三才急得半死,温青书兄弟俩个都以为他这次挺不过去了。
好在第五日,郑子诀的高热慢慢退了,人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那日荣楚正好来看他,见他醒了,怕他想不开又怒急攻心,忙劝道:“师兄这次是运气不好,所以没有发挥出真正的才学,以你的才华,三年后再考不成问题,莫要因一时背远而灰心沮丧。”
“荣公子说得对,郑大哥你分到臭号还能中榜,离正榜只差一名而已,足以证明你博学多才,下次再考一定会中,郑大哥不要难过,要坚强起来才是啊!”温青宁也急急劝道。
这几日把她急坏了,生怕郑子诀有个好歹。
温青书也劝,“子诀兄,我也考中副榜,没事的,我们三年后再考就是。”
三才急得没了思绪,只会哭,“公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郑子诀已经有些心灰意冷,面对众人的劝说和担心,面上一片漠然。
荣楚见他这般模样,想了想再道:“而且副榜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能去国子监念书,那里才华横溢的老师数不胜数,师兄要是能得到那些大儒的教导,没有考不中的。”
郑子诀闻言眸中就浮现一丝亮光。
温青书见了赶紧也道:“对对,子诀兄,我们俩一起去国子监,我舅舅在京城当官,到时也有个照应。”
郑子诀看了看温青书,又看了看温青宁,视线在温青宁脸上停顿了一会儿,不知想了些什么,脸上慢慢恢复了神色,他挤出一抹笑道:“谢谢你们,我不会放弃的。”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心里有了希冀,郑子诀也有了求生的意志,他的病很快就好了起来,只是天公不作美,眼看他就要大好突然下了场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一降下来,温度也直剧下降,阵阵寒意袭来,似乎一下子就入了冬。
郑子诀本就没好利索,又受了寒气,病情又反复了。
三才不敢再在府城待下去,赶紧套了车急忙启程回乡了。
荣楚还没那么快回去,他还要参加鹿鸣宴。
鹿鸣宴是只有考中举人才可以参加的宴席,主要目的是官员为举人饯行。
宴席以“鹿”为主食,表示皇恩浩荡和对人才的器重,鹿又与“禄”谐音,寓意升官发财,而新科入举乃是入“禄”之始。
鹿鸣宴在放榜后第三日举行,由巡抚主持,当地的官员都会参加。
荣楚没想到的是,张远的姨父也去了,还把他叫到跟前说话。
张远的姨父姓王,在翰林院就职,为人正直不阿,在京中文官中极有威望。
荣楚见他不过四十出头,长相端正,不苟言笑,确实给人一种很严厉难亲近的感觉。
荣楚听说王大人为了避嫌,来了府城后并没有去过张家,也没有见过张家人,直到考完放了榜才去张家拜访,确实是个正直人。
这次张远考中十二名,以张远以往的成绩,这个排名算发挥失常了,因而并没有人非议两人的关系。
“我常听远哥儿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远哥儿有你这样的朋友,我是放心的。”王大人看着荣楚,语气还算柔和。
荣楚拱手揖道:“能有张远兄这样的朋友是学生的荣幸。”
“你才华横溢,为人又低调谦谨,甚好。”王大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须,面露赞许,他转向一旁的外甥,“远哥儿,你要多向荣解元学习。”
“是,姨父。”张远在自家姨父面前那是半点也不敢乱来的,忙应道。
王大人鼓励了荣楚几句,然后就离席了。
他一走,张远就松了口气,荣楚见他怕成这样,忍不住笑了笑。
张远轻轻推了推荣楚,笑道:“荣楚兄,我姨父好像很喜欢你。”
“我这么正直良善的人,谁会不喜欢吗?”荣楚就低声玩笑道。
张远白了他一眼,朝赵齐道:“你看他,给点颜色就开染房了,亏得我姨父还夸他低调谦谨,我瞧着哪有半点谦虚的样子?”
荣楚和赵齐忍不住笑起来。
笑着笑着,荣楚突然明白过来,王大人应该是在提点他,让他以后要低调谦恭,不可张扬炫耀。
明白过来后,荣楚没待多久就借不胜酒力离席了,张远和赵齐与他一道离开的。
三人在住处闲聊了一会子,荣楚将租金与赵齐结了,收拾好行礼,次日一早准备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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