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里办满月宴?”江殊惊讶问。
荣楚道:“这是皇兄的意思,我想着在府里办的话你得操劳便答应了。”
“可是我从未进过宫,宫中的规矩一概不知,到时若是出错怎么办?”江殊担忧道。
荣楚笑着宽慰,“不用担心,到时候我怎么做你跟着做就行了,而且就算出了错也无妨,你是我的王妃,没有人敢说你什么。”
他虽然这样说江殊也表露得很安心的样子,但私下里江殊还是让穗岁请来管家教她宫中的规矩。
“王爷,陈飞求见。”荣楚正在书房看书,张角禀道。
荣楚翻了页书,头也没抬道:“让他进来。”
张角退出去,不多时就带了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进来,正是陈飞。
“小人叩见景亲王。”陈飞跪地拜道。
荣楚抬眼看了他一眼,问:“何事深夜求见?”
“王爷,小人有要事禀报。”陈飞道。
荣楚放下书,“你且说来听听。”
陈飞看了张角一眼,站起身走到了荣楚身边,俯身低声说了一些话。
荣楚闻言脸色慢慢变了,“葛氏她好大的胆子!”
“王爷,小人将知道的一切都尽数禀明给了王爷知晓,只求王爷事后留小人一家性命。”陈飞跪倒在地再道。
荣楚看着他,“要想保你一家性命也并非不可能,你只需要回答本王一个问题即可。”
“王爷请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荣楚道:“多年前,太后薨逝是否与葛氏有关?”
陈飞猛的抬头看向荣楚,脸色骤然大变。
哗的一声巨响袭来,候在书房外面的下人惊了一跳,侧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王爷已经许久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了,这次又是为了何事?
陈飞走后,荣楚仍是一脸愠怒,陈飞看了眼被他扫落在地四分五裂的茶盏,咽了口唾沫出声,“王、王爷,接下来怎么做?”
“盯紧陈飞,不要让他耍任何花样!”荣楚厉声道。
张角抱拳,“是,王爷。”
“至于葛氏那边,将计就计便是,本王要让她自食恶果!”荣楚说罢,一拳狠狠打在桌面上。
张角猛的垂下头去,“是!”
王爷以前性子确实有些暴戾,但却从未像今日这般震怒过,葛氏这个女人胆大包天,竟做下那等丧心病狂之事,王爷这次定然不会再轻饶她了。
宫中,葛氏正和心腹宫女商议,“告诉陈飞,明日之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就让他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已经传过话给他,他也回话说绝对万无一失。”
葛氏满意点头,“这便好,明日我一定要让整个景亲王府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江殊很聪明一学就会,一晚上时间就把该学的规矩都学会了,次日早起她还特意做给荣楚看了一遍,得到荣楚的夸赞后她心里就有了信心和底气。
早饭过后,穗岁便带着婢女给江殊装扮,在大周朝亲王妃的地位很高,因此衣着妆容也很盛重,这次又是江殊成为景亲王妃以来第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也是第一次入宫,需要去荣睿面前谢恩,衣着更是要庄重,需要着特制的亲王妃服制和冠。
一番装扮下来,江殊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看上去既端庄华贵又貌美动人。
“王妃,您真是太美了。”穗岁忍不住夸道。
江殊也觉得自己和往常大不相同,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忍不住勾起嘴角,有些不敢相信的问:“这是我吗?”
“是您啊王妃。”穗岁笑道。
以前她觉得王妃只是清秀脱俗小家碧玉的美人,如今这样妆扮出来才知道原来王妃不比之前的陈侧妃等人差,甚至在气质上更胜她们一筹。
江殊抚了抚头上沉重的冠,“穗岁,这也太重了,我脖子酸。”
“这是亲王妃特有的冠,整个大周朝只您一人可以佩带,重是重了些,但这是无上尊荣,王妃您就忍耐些吧。”穗岁帮她扶了扶正,笑劝道。
江殊也知道这样的日子没办法再像往常一样随意,没再说什么,好在平日也不用这样装扮,否则她肯定会累死去。
“王妃,王爷来了。”
这时,也身着亲王服制,头戴玉冠的荣楚迈着大长腿进了屋,看到江殊顿时惊艳住,“殊儿,你今日真美。”
“相公,哦不,王爷,你今日也极好看。”江殊还是第一次看自家男人穿得这样隆重,比以前更华贵俊俏了。
荣楚愉悦一笑,“你这样打扮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王爷王妃站在一起真般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子佳人。”穗岁笑夸道。
这话听得人混身舒坦,荣楚和江殊都忍不住笑了,荣楚看着穗岁道:“你把王妃伺候得很好,本王重重有赏。”
“谢王爷!”穗岁高兴得都要合不拢嘴了。
忙完一切已经快到中午时分,荣楚便带着江殊和小荣江入了宫。
宴席设在荣恩殿,江殊要先去叩谢荣睿赐封的恩情,便先去见荣睿。
“景亲王妃江氏叩谢皇上隆恩,愿皇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