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是没有上次想要逃跑时,生不如死的那种症状。
一点都没有。
老天,你终于开眼了,我终于可以逃命了!
他兴奋地赤脚从床上跳下来,眼睛里闪着激动的光,看着手里那个小小的油纸包,忽然用力点了点头。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这包药既然可以先把人迷倒,他便一定要让它充分发挥出它的功效。
不管是钟信,还是钟仁,他都要想办法把药给他们喝下去。
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挡自己逃生的脚步。
夜色深沉。
这会子,秦淮知道这院落已有数名壮年和尚暗中守卫,因此已不再担心那淫僧会再次出现。
洗漱后,他拉上窗帘,将那油纸包小心地收在长衫的内袋里,挂在一边的衣架上。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有风从纱窗的裂口处吹进屋子,吹得窗帘不停的抖。
葡萄架下的促织又恢复了惯常的欢叫,不过这会儿,不知是不是被隐在窗外的人影惊吓到,却忽然没了声音。
远处的宝轮寺里,有僧人在佛堂里做着晚经。
那一声声敲打木鱼的声响,像极了红尘人世里浮浮沉沉的欲望,在满月下,如潮汐般,一浪胜似一浪的汹涌。终有一日,会将那常在欲海沉浮的人,卷入浪中。
而明日,在这宝轮寺的别院里,又究竟会掀起什么样的滔天欲浪?
明日入v,万字长更,钟家新寡,就此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