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说得通,不过要是这么的,那钱老大的岳家应该漆匠本事应该不差,而且做人也算有点水平,不然也不至于这个时候还有活计要赶。既然这样,那帮一把还真可以,不但是能笼络住这钱家父子几个,还能顺带多点工匠人脉。
“我这人手是肯定要的,不过做饭的已经有人了,洗碗洗菜的倒是还缺,煤饼子也确实需要人送。要不这两样给你?先说好啊,洗碗洗菜这工钱不高,一月也就800个钱,做煤饼子日结,做一日50个钱,这可行?”
怎么不行,家里的活计有老太太和老二在,不管是漆匠的活还是家里的活都能干利索,剩下两个人手在这铺子帮忙,一个月一两总是有的,若是生意好些,二两都能畅想一下,有了这一笔,老头的药钱立马就出来了呀。
钱老大立马就俯身作揖,将这事儿给应承了下来,
“明儿就让他们来?”
你倒是比我这开铺子的主人还急!不过也确实要来了,准备工作总不能光指望老韩头和春嬷嬷不是?这两个年级也不小了,有壮男壮妇帮忙,也能轻省些。
“行吧,明儿就来,对了,你也能来,多喊几个,凑上五六个壮劳力,明儿跟着我去搬开业要用的东西。”
说起这个开饭馆要用的,左不过是桌椅板凳之流,听着简单,可量一上来,一般二般想一次性凑齐这还真不容易。
不过这不容易说的是别人,包三儿这里是不成问题的,锦衣卫关系户嘛!因为这身份,他只稍稍露了个风,就有熟悉的锦衣卫人家帮着摸索到了好些。不是经营不善要关门人家的甩手货,就是普通人家搬家不要的滞留东西,愣是只花了五两银子,就置办妥当了足足二十张大小桌子,三十条长凳,十来个实木方凳。甚至连着他以为要定做的瓦盆都齐备了。
等着这呼啦啦的东西一到位,再有春嬷嬷,老韩叔转着弯寻来的一个厨子,三个帮厨,两个打杂的,得了,这食铺啊,当当当就开起来了。
大清早,南镇抚司值守的几个刚下了差,从胡同里走到半道上,那鼻子就开始不住的耸动。
“这是什么味儿?”
“什么味儿?我闻着是肉味儿。对了,包三儿,包三儿那门脸开了食铺,想来是他家。”
“他家?走,去看看。”
看看,看看就进去了!大清早,饿了一宿,谁能扛得住那喷香的饭食?
食铺的大门就开在西面第二间,原本宅院大门的位置,沿街还有一排窗户,门窗只开了一半那味道就相当的引人,别说是这两个刚下值的了,就是街面上早起出来准备上工的人都被引了过来。
四五个人接连往里一走,就见一进门的柜台后头,包三儿领着邱海哥一边作揖,一边大声的招呼上了。
“各位街坊,我这店面刚开,包三儿谢谢大家捧场了啊。”
“包三爷,您这铺子看着不对吧,不是饭馆子?,这么连着瓦罐都出来了?还有这瓦盆,嘿,连着灶头都在屋子里,这是个什么章程?我这正没吃饭呢,说清楚了,我也好关照关照您这开门生意。”
正想解说呢,就来了这么一个捧场的,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包三儿利索的就开始介绍上了。
“您眼睛利索,看的真准!确实,我这不是饭馆子,就是个伙房一样的铺子。看到这后头没,这是蒸的米饭,馒头,全是正热乎的。还有这瓦罐,里头是酸辣汤!大冬天的保证您一口下去,全身暖和。另外里头那一排,那些瓦盆里的是十来个菜,都是做好的,想吃什么打什么,省却了点菜等菜的时间。而且价钱绝对够实惠。”
说到价钱,包三儿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堆木牌子拿了出来,往柜台上一放,一个个的分开举起来给大家伙儿看,
“看到没?我这儿啊,先买牌子再吃饭,看到这个没?一道白漆的,这是小碗米饭或者一个馒头,两道白漆的,是海口碗的饭或者两个馒头。还有这,绿漆一道,是素菜,绿漆两道是凉菜。红漆的一道的是半荤,比如韭菜炒蛋,青椒炒肉;红漆两道是大荤,今儿是红烧肉,栗子鸡;红漆三道的是小沙锅,今儿就一个,萝卜炖羊肉。最后还有这黑漆的,这是汤牌子,一道是咸菜汤,酸辣汤,两道的是带荤腥的,萝卜骨头汤。”
“价钱呢,这价钱怎么算?”
“白漆一道1文,绿漆一道5文,红漆一道10文,黑漆的,一道5文,怎么样?价钱实惠不?想吃什么买什么,多利索?我这柜台上买了牌子,过去看着直接拿了就走,速度快,不用等,多利索。哦,对了,每天什么菜,呐,我这墙上还挂着牌子,一看就明白。”
这准备的确实够齐备的,硕大的字还带图的,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明白。那两个锦衣卫本就饥肠辘辘,这会儿听全乎了,也听懂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直接就开始掏钱了。
“新铺子开门红,挺好,哥哥我来当第一个。两个馒头2文,素菜一个5文,红烧肉一个20文,在加上一碗酸辣汤5文,总计32文,包三儿,拿牌子。”
嘿,还是武人利索,包三儿乐滋滋的将钱收过来,牌子一递,眼睛开始看下一位。你别说啊,有了大头的,这后头跟风的立马就起来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