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挺着完成了任务的包三儿足足睡了一整天才算是彻底又活过来了,一大口的热粥下肚,整个人又恢复了精神,也有了心思关心一下自家的事儿了。
“老韩叔,家里的事儿怎么养了?这五天我一点都没上心,累坏你了吧。”
“不过是些琐碎的事儿,哪有什么累不累的。”
老韩头坐在一边,看着包三儿喝粥都喝的狼吞虎咽的,十分的心疼,上下打量了几眼,那家里的琐事儿就先抛到了脑后,絮絮叨叨的先关心叮嘱了起来。
“虽说那活计是衙门里的,不得不上心,可你也该多顾着自己些,看看,这才几日啊,脸上肉都下去了。要这么的多来几回,身子哪里还撑得住?”
虽说包三儿都快三十了,这家主当的,平日只有包三儿嘱咐他的份,可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老父亲一样的心思下,老韩头关心起这些来,那真是恨不得将包三儿当成个十来岁的孩子管着。
“别忘了,咱们家里都得靠着你撑着呢,为了这一大家子,也得缓着来。”
这他能不知道?包三儿又是一大口的热粥下肚,抬眼、伸手,随手拿了个馒头,就开始往嘴里塞,空了一天的肚子真是饿啊,连着说话的功夫都不想浪费喽,
“不过是正好赶上得官的档口,不好和他们讨价还价罢了,以后再不会了。你放心,哪怕是再有这样的,看在我如今这身皮的份上,怎么也能有个缓和的余地。”
三两口的,一个馒头下去了,这肚子里有了点实在东西,感觉就是不一样。
包三儿又吃了几口菜,然后抬着下巴磕,对着正给他添粥的老韩头说到:
“这我能自己来,说说家里的事儿,一会儿我还得去寻大哥打听后续呢。”
哦,这样啊,那他立马就说,
老韩头给包三儿添完粥,重新坐定,浮上几分笑意的说到:
“后头老崔头他们住的那处,三爷,那真是个好院子,往日没进去过不清楚,如今在知道,那老崔头隔壁的正院,虽说只是和大杂院一般的院子,可里头居然打了口井,屋子也整整齐齐的,刚修缮不过三年。这样的地方,咱们家就是招的人再多,也不用担心没处住了。”
“和隔壁大杂院一样?那岂不是有13间屋子?要是加上咱们家原本租的,那就是近二十间了,这样齐整的地方,他们就这么卖了?不是强买强卖吧?别因为咱们,让别人家平白遭了秧。”
刚修缮没几年,还有水井,带着跨院,这样的宅子在这一片可不多,算的上是大宅院了,哪怕是为了后代子孙着想呢,也没几个会随便卖了。
“那不能,听和我交接的人说,那是有人用一处带后罩房的院子和他们换的,带后罩房唉,那院子多齐整?若是放到地段可以的地方,只有比这里更值钱的,都能当成官宅,做出个内外有别来。换成我,也一定乐呵呵的换。”
老韩头交接的时候一看到这宅子和包三儿一样,心下有些不安,生怕因为他们家牵累了别人倒霉,所以问的很是清楚,听到他们没吃亏这才安了心,所以这会儿解说起来那是相当的痛快,同时也为自家三爷做了官依然有底线,心存良善而高兴。
“放心吧,三爷,听着话音,办事儿的人很妥当。”
“哦,若是这样,那就没事儿了。对了,隔壁后头那院子呢?我记得那是陈家的地方。他们家这院子平日倒是没什么人,怎么换的?”
都是隔壁邻居,虽然门不在一条街上,往来也稀松,可该知道的却都知道,这年头的邻居关系,可不是后世,一栋楼隔壁是谁三两年都分不清那种。
“隔壁老陈家这会算是沾光了,他们这院子本是准别给他家老二分家时用的,可他家老二……你知道的,几年前就病死了,他家老大又只有一个儿子,将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用得上,这些年也就是大比的时候租出去换几个修缮银子罢了。如今借着这次机会,直接换成了城外的一块地和十两银子,我听着老陈头的意思,是想添点钱,直接建成个带铺子两进宅子,喏,就是咱们家这样的。”
他家这样的?这是第二个了吧,隔壁大杂院的三伢子也说要去外城开个铺子,这老陈家也是,这么说起来,外城城墙还没建好呢,这地皮就先火上了?房地产的热度还真是不分时代,全时间段的得人心啊。也不知等着建好了,那该是个什么热闹景象。
包三儿肚子里琢磨了几句,因为没考虑当什么包租公,一个转眼就抛开了心思,继续和老韩头絮叨。
“三十两的小院换这么些倒是挺划算。”
“可不是,他家的房子上一次修缮可是十年前了。都快败落的地方能换成这样,办事儿的人挺公道的。”
包三儿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
“房子都接手了,那这修整的事儿怎么说?二哥来看过了没?”
“后头老崔头那边不用修整,搬进去就能住人,所以二爷的意思是,家里大眼睛他们索性这两天就搬过去,和老崔头他们一起住大院,那跨院收拾出来,给晚上来不及回去的那些女人住,这么一来也算是男女分开了,能避避嫌。”
这可以,以往租隔壁大杂院的时候只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