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看到孟姜, 表情讪讪的,被人当场抓包还是有点小尴尬。
但她这人脸皮极其厚,扯了一把孟小龙的衣服, 小声道:“咱们跪下求求你妹妹,看她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办。”
孟小龙也是个豁出去的,一点都不觉得做哥哥的这样会很丢人,于是两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孟姜面前。
“妹妹呀,亲妹妹, 你可不能再逼我们了, 不然我们日子真过不下去, 我和你哥直接一根绳子勒死,老孟家的根就断了。”
孟小龙也一把鼻涕一把泪:“阿姜,咱爸咱妈对不住你, 可哥最疼的就是你,你可不能逼着哥去死呀。”
孟姜还没说话, 丁秀儿先骂道:“你脸可真大,你比阿姜大三岁, 从小到大却都是她照顾你, 把你当地主少爷伺候, 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亏心不亏心?”
孟姜叹气:“婶, 不用说了,反正我过得什么日子,村里人都知道。我是个软性子, 要不是你们卖了我一次还要卖第二次,而且还是卖给天天把老婆往死里打的老鳏夫,我也不会反抗。”
“你们吞我六千五百块离婚钱, 我认了,权当补贴家里,给我侄子攒家当。可你们明明已经不缺钱,却为了一千块钱把我往死里逼,你抬头看看周围,谁家有这么狠心的?”
本来围观群众还有觉得孟姜是不是太狠心了,逼得兄嫂都下跪了。
毕竟事不关己,又不是打在他们头上,没有经受过原主的疼痛,所以很容易心思动摇。
可听孟姜声泪俱下的控诉,这些人又觉得孟姜太不容易了,老孟家根本不是人。
虽然农村普遍重男轻女,但把闺女往火坑里推的少之又少,所以对比之下,他们自认为十分高尚,可不是老孟家那样的人。
见周围人脸色变了又变,孟姜觉得十分好笑,但她嫁给公职人员就不能不讲究名声,所以给自己做脸还是必须的。
孟姜继续叹息:“大哥、大嫂,你们确实太让我寒心了。我是曾经恨过你们,甚至想讲你们全部送进牢里去,可毕竟一母同胞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刚刚还和婶子说,你欠我那两千块钱就算了吧,就当我心软了。”
“可你们呢?却拦住我两个儿子挑拨离间,见不得我过好日子。既然你们不仁,我也就不义了,两千块必须在年底之前给我,不然你们就去牢房里找爸妈去吧。”
丁秀儿明知道孟姜是说的假话,却也跟着叹气:“是呀,阿姜刚刚还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是亲兄妹。我虽然生气,但毕竟是你们家务事,我们就不掺和了。”
“啧啧,看看你们办的好事,非把自己坑死不可。哎,都是一家子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小龙你好好做人吧,努力赚钱还给你妹,将来好好向你妹妹学习。”
孟姜笑道:“这我得感谢婶子,小时候您养了我,所以我跟您学得多,不然如今也和我哥没什么区别了。”
围观的众人也跟着点头:“是呀,吃谁的奶像谁,这句老话说得对。”
而被指责的孟小龙和刘兰则如遭雷劈,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本来他们是可以免除两千块钱的?
两口子对视一眼,反应过来之后就互相指着鼻子骂起来。
孟小龙:“你个败家娘们,非逼着我拦住两个孩子,要不是你,咱家就不用还那两千块。”
刘兰:“你个窝囊废,自己赚不来钱竟然还怪我?你看人家孟姜,跟着杨毅才一个月就跟城里太太似的,你倒是也有本事赚钱那。”
“刚刚你还说要孟姜不答应,你就绑架两个兔崽子,你倒是绑架呀,怂蛋!”
孟小龙吓得看了孟姜一眼,然后甩了刘兰一巴掌:“你胡说八道,给我滚!”
“乌龟王八蛋的,你竟敢打老娘,老娘弄不死你。”刘兰性子可不是什么软蛋,她跳起来就挠孟小龙,往死里挠,直接把孟小龙的脸给挠烂了才罢休。
孟小龙一开始被压着打,但他毕竟是男人,醒悟过来之后开始反击,很快两人就战成一团。
周围人则嘴里说着“别打了”“快住手”之类的,实际上看热闹看得特别欢实,恨不能给鼓鼓掌那种。
尤其是村里几个老头子,年轻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睛直勾勾盯着刘兰露出来的肚子和臀沟子,嘴还直吧嗒。
孟姜看不下去,跟丁秀儿说:“丢人现眼死了,婶您帮我把他们弄开吧。”
丁秀儿也注意到那些色老头的眼神了,她挥挥手指挥儿媳妇、儿子:“快拉开这两个东西,把他们扔回家里去。”
等把两人分开,这两人还在骂战,已经开始闹离婚了。
孟姜转身走了,不过她把刘兰那句绑架的话听进去了,心道这两人竟然还有这个胆子,真是找死。
不过为了名声,孟姜没打算此时计较,日子还长着呢。
孟姜这里热闹了大半天,杨毅也出去逛了一圈,到了约定的时间就来接她和大钢二炮回家。
杨毅开局里车出门是为心疼媳妇,也是真来这边工作。他这人脑子里全是工作,但见到孟姜的那一刻眼神却瞬间变得温柔。
只是他还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