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张家的院子,孔宣还有些气未消,“他们之前也是这样对你的?”
“你就因为这事生气?”
孔宣不语,云曦轻笑,“这家人的嘴脸也就这样,你也犯不着动气,平白伤了自己的身体。”
云曦的话,轻柔中带着安抚的作用。
孔宣拉了拉她的手,应声道:“好,都听娘子的。”
两人回到住处,云曦又让人煮了些粥。
孔宣的身子在晚上确实不宜吃别的,他能吃的饭菜也都很清淡。
这也是常年吃药,导致的肠胃敏感脆弱,在食物这方面稍微不留意,就会胃痛不止,然后就是大病一场。
他这人这么瘦弱,也不是挑食,只是食欲不振,吃不下去东西。
如今有云曦看着,倒是能吃些,不过也仅限于此。
这些年,虽然服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但是药的毒性,已经侵害了身子,现在五脏肺腑都有了损伤。
本就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又当成药罐子喂养,现在可经不起别的折腾。
张家的人,自从孔宣和云曦走后,就都吃不下去饭了。
张家知晓今晚算计的人想要发火,结果发现自己头脑发昏,浑身发热。
他们明明没有碰那饭菜,怎么会中药。
内里的灼热,还有头脑的昏沉,烧的让几人不分南北。
小镇上的药,本就烈性,对身体损害极大,张家人又不懂这里面的门道,每道菜里面放的量都不少。
现在都被强大药力冲击的昏了过去,可把屋子里的孩子们给吓坏了。
云曦和孔宣又用了些饭菜,这才休息。
晚间床榻上,孔宣看着已经闭眼要睡觉的云曦,忽然问道:“对于张家夫人有什么打算?”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是了解了自己的这位夫人,可是笑里藏刀,温柔中无形算计的那种,他可不信,对方能这么平静的放过此事。
云曦侧过身,同样看向孔宣,手指轻抬起他的下颚,“他们算计你,自然要回报一二。”
对于云曦的强势,孔宣适应良好,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不再说话。
犹记白天那句‘要乖懂吗?’,这句话给他的震撼,直至现在还记忆尤深。
她的神秘,充满着迷人的引诱
,让他想要去探究。
翌日,孔家的小厮来报,说是张家人,昨天一大家子的大人都昏睡了过去,脸色被烧的通红。
孩子们不知道什么情况,以为是喝醉了,就把人搬进房间中没管。
结果今早起床后,发现他们还没醒。
这才在村中四处找人,这事被惊动了很多了,消息也就传到了这边的院子。
毕竟云曦是张家三房的人,这一大家子,出了事,自然也忘不了她。
孔宣听到消息后,眼中一开始闪过错愕,昨天两人是一起回来的。
以他的警觉,昨晚她一定没有出门,那张家人又是如何中招的?
知道她医术高超,从一根熏香就可以减轻他的病症这点来说,就可以清晰的证明了。
没想到她做事,也是如此的神鬼莫测。
二人带着丫鬟仆从,来到张家,大门口已经堆聚了很多看热闹的村民。
有人看到他们过来,还主动的给让出了一条路。
赤脚大夫已经被请了来,正挨个的给这些昏睡的人诊脉。
苍老的容颜紧皱着的眉头,给人一种不好惹的形象。
良久之后,才收回手,声音不带起伏的来了一句,“准备后事吧!”
众人哗然,这张家这是发生了什么?
人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就爬不起来了。
村中的族长也被请了来,好声好气的问大夫,“他们这是生了什么病啊?怎会如此的严重?”
赤脚大夫冷哼一声,“过量的催情药。”
“这,这......好好的吃那个干啥?”
人群中有人问出了声,就被一边的人戳了一下。
那人有些不解,“你干么打我?”
一边的村民悄声说,“还能为啥,你没看出来吗?出嫁的是三房的丫头,原本的亲事是大房倩秀那丫头的,这是自作聪明,结果错过了金疙瘩,后悔了呗!”
“你这想的也太龌龊了。”
“哼,邻里十多年,我还不了解这一家子。”
“呀!那你这意思是他们想算计那新女婿,结果自己中招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多,围绕这个话题讲的人,也是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我昨天见到老大家的去镇上买酒了,还有张老头还去买了菜。”
“是啊,昨天这小两口还被叫过来吃饭来着。”
“结果你猜怎么着,进去没多久,人家就出来了。”
“作孽哦!这真是老天有眼,恶人有恶报,那新女婿一看就是病恹恹的身子,还给人家下药。”
“可不,这不人家没事,这一大家子都躺了。”
赤脚大夫最后还是给开了几服药,张老头和张老太这二人年纪大了,是撑不过来了。
但是其他的人,还有得救,就是都伤了身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