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但是本王可以告诉你,你错了,你父亲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母亲,然而,你的母亲对于这一切,却很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李绚直直的看着何晴儿,眼中闪烁着异常的光彩。
“你不是说我的母亲已经……”何晴儿的眉眼顿时竖了起来,整个人的眼中一霎那间闪过一丝清明。
“为善除恶,太阴神女。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永登神国。怜我世人,永登神国。”李绚一时间,就像是一名虔诚的信徒一样。
何晴儿刚想要开口说什么,突然间整个人的身体不由得一顿,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失声叫做:“神国……”
【何晴儿,天阴教客卿,婺州法曹参军何征之女,十七岁,真种境巅峰;可撩,撩后对宿主之言坚信不疑,毫不动摇】
【撩/不撩】
撩。
霎那间,李绚清楚无比的看到,一缕彩色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中跳入到了何晴儿的脑中。
在一瞬间,李绚就已经完全掌握了何晴儿的一切。
【何晴儿,天阴教客卿,婺州法曹参军何征之女,十七岁,真种境巅峰;信徒,对宿主言听计从,坚信不疑】
信徒
言听计从,坚信不疑。
看到这几个字,李绚平静的拂过。
感受着何晴儿浑身上下已经柔软的躯体,李绚继续开口:“你父亲每日有无数的公务要忙,还要惦念你母亲的事情,十几年还费尽一切力量的将你抚养长大,他已经尽了自己的一切力量,但他还是死了,那么他的死要怨谁呢?”
何晴儿的拳头在一瞬间就死死的握住。
李绚的两只手滑下去,握住了她的拳头,然后一点点的帮她松开,这才继续说道:“婺州的那件事情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城内城外的一切已经尽在他人掌握,明明就是陷阱,明明已经有人能猜到了,但还是有人不顾一切想要让别人踏入陷阱当中,这里面除了险恶之外,肯定还有逼迫。”
“天阴神国的逼迫。”何晴儿喃喃的说出了这些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话。
李绚淡淡的点头,然后低声在何晴儿耳边说道:“媱后的大限要到了。”
李绚的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的在何晴儿耳边响起。
她抬起头,有些艰难的看向李绚。
脸上虽然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但在她的眼底深处,已经完全接受了李绚所说的话。
很多事情,从来就不是一下子就完全爆发的,很多事情都是一点点的累积起来的。
只有留心观察,那么很多事情,在很早之前,就已经露出端倪。
“媱后的力量太分散了,如果她肯留足足够充分的力量在婺州,那婺州的局面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你说她愚蠢吗,不,她一点也不愚蠢,相反的,她是整个天下间,最聪明的的几个人之一,她的布局有她自己的意义,但是这意义是否对你有用,就很不好说了。”
李绚所说的这些,全都是他自己的猜测,但却又是最接近真相的猜测。
“我们就是一件工具。”何晴儿喃喃的说着,眼神中的痛苦再也掩藏不住。
“神国自然是有的,但神国又同样只是一件工具,它也只属于一个人,仅仅是那一个人,其他在这个时候都只会变成仆役和奴隶,甚至是神国的肥料。”李绚一句话,让何晴儿的脸色不由大变。
肥料。
无比残忍的两个字。
李绚轻轻的叹了口气。
何晴儿的母亲是不可能还活着的,不然的话,何征也不会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替天阴教办事身上,而不是想尽一切办法都自己的妻子离开。
他没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找不到人。
天阴神女,神祚永享。
然而谣后的时间不多了,这和天阴神女,神祚永享是完全违背的。
哪怕仅仅是为了自己,谣后都要尽一切努力的去试图弥补。
这里面多少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之牺牲。
天阴教无数精明睿智之士,如此信任的神国,它的秘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彻底揭开。
李绚轻声叹道:“像你父亲那样的人,在整个婺州,绝对不仅仅只有他一个;像你母亲那样的,这天下间也并不仅仅只有她一个,只要去想一想这些人共同的下场,你就应该明白真相了。”
何征,刘几,谁知道有多少。
但,千里之堤溃于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