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不俗,但他们哪里知道,陛下如何会被轻易蒙蔽,如今的情况,什么时候动手杀人,全部掌握在陛下的手里。”
杀人,只有杀人,才能真正的将那些土地全部掌握进朝廷的手里,但是李贤,却似乎从来没有想要下狠手杀人。
“太子身边的人,没有治国之才。”刘瑾瑜现在终于懂了李贤真正的问题所在。
“不错,别看太子坐在这个位置上好几年了,但是他在朝政处理上总是难以更加深入,原因就在于此。”李绚深吸一口气。
处理朝政从来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很多人都从一事一议上,来看待问题,但真正老辣的官吏却是能够纵观整个全局,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整合起来处理。
各个环节,各个位置,各个人物,都有通盘的了解,而不是只了解浅浅的一层,然后做完就走。
深深耕耘这四个字,从来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需要彻底的深入。
“怪不得郎君总说,太子优柔寡断,没有自己的主见,原来就是如此。”刘瑾瑜现在彻底弄清楚了李绚真正的看法。
说实话,这样的问题,不仅在李贤的身上有,刘瑾瑜何尝不是如此。
这些年,她的确帮助刘仁轨处理了不少的政事,但实际上,在真正深度的层面上,她参与的很少。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武后明知是她在背后帮助祖父处理政事也不怎么在意的原因了。
李绚将刘瑾瑜拥在怀里,轻声说道:“这些事情,也不是谁一生下来就会的,即便是天后,她又何尝不是在十几年的朝政处理过程中,一点点摸索出来的,而即便是她,真正掌握的,也只有户部。”
这也是为什么,户部这么多年,换了那么多的尚书,也依旧掌握在武后手里的原因。
至于说刑部,裴炎虽然是刑部尚书,执掌刑部,但实际上,因为刑部事务的复杂性,他对刑部的深度掌握依旧不够。
大理寺这些人屡屡能够跟裴炎碰撞,就是因为大理寺的事务没有那么杂,相关人等才能够更加多专一。
李绚凑到了刘瑾瑜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太子不做到这一幕,陛下就会放心,可太子不做到这一步,他自己就难以立足,到最后,陛下就会觉得太子没有承担整个大唐的能力。
一旦出事,立刻就会将他废掉。”
刘瑾瑜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这句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太子被废。
皇位历来都是最敏感的东西。
对太子如此,对皇帝同样如此。
涉及到这个,皇帝总会心里疑神疑鬼。
太子太强,他会觉得太子有危险,随时会谋朝篡位。
太子太弱,他又觉得太子无法承继大统,会将他废掉。
尤其是李治,他自己,他自己的父亲李世民,祖父李渊,都是天下人杰。
唯独李贤,甚至就连世家这一关都堪不破。
“那么郎君觉得太子……”刘瑾瑜担忧的看向李绚。
“最近一半年里吧,远的不说,就是眼下这一关,他都不一定好过。”李绚轻叹一声,李贤的命现在就等于掌握在李绚手里。
“郎君是在说世隐真人之事。”刘瑾瑜有些明白了过来,低声说道:“如今长安洛阳,都在传言,世隐真人是触怒了鬼神而亡,但实际上却是太子……”
“没有证据。”李绚平静的摇头,触怒鬼神而亡是李敬业的手段,而且各方都很默契的藏起了那些小孩的事情。
摇摇头,李绚轻声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所以郎君这次在昌州,就没有让豆儿妹妹有孕。”刘瑾瑜一句话,彻底的将话题偏移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李绚的脑子一时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苦笑着说道:“娘子,你在说什么啊,子嗣之事乃是天定,哪有人为之处,况且为夫大半年时间都在玛多,豆儿是在兴海,机会都不多了。”
“呵呵!”刘瑾瑜冷声笑了两声。
“好吧。”李绚一下子翻身,将刘瑾瑜压在身下,然后恶狠狠的说道:“那为夫便在这大半年里,让你和豆娘都怀孕……”
“不要~”娇嗔声中,一双玉臂伸了上来。
……
九月秋末,清风送爽。
平康坊,西北,尚食居。
三楼雅间之内,李绚举杯,看向眼前众人道:“绚久不在长安,家中之事,劳累诸位兄长帮忙了。”
“王爷客气。”狄仁杰,秦明,来遂,何以求,姚崇,宋璟等人同时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众人坐下,李绚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姚崇说道:“这一次有些对不住元之,本来原本打算年底让长史回京的,但陛下突然将绚召回,之后的事情就有些不好控制了,现在还要麻烦元之和本王一起去洛阳查案。”
“王爷客气,一切都是为了政事,再说了,大不了年底,姚崇请上几天假,带上母亲去兴海一趟。”姚崇微微躬身,说道:“王爷治理昌州,这几年长安前往青藏,要方便多了。”
“一切都是长史的功劳。”李绚摆摆手,说道:“本王历来都只是甩手掌柜而已。”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