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春明门和金光门外的码头仓库,有的人就完全不进入长安城,直接在城外交易,最终导致朝廷平白少了一笔税收,而且也让那些老实交税的商旅在定价和利润上有所损失。”
“臣等有罪。”刘知柔三人齐齐拱手。
只是卢垣和裴谈有些不明白,若仅是这些事情,明明是雍州府的事情,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只需要雍州府将这些私下交易的地方取缔了便是了。
“所以朕决定,为了税额之事,在春明门和金光门码头上,划出一片,设东西市榷场,同时严查所有私下交易之事,若是杜绝不了,就将他们赶到岐州和华州,远离长安。”李绚直接一挥手,群臣眼中一亮,拱手道:“陛下圣明。”
“市税一事,关乎大唐税收,你们告诉内外商人,若再有逃税之事,那么就别怪朕开征商税了。”李绚的眼神微微一冷。
群臣顿时凛然,立刻拱手道:“喏!”
大唐是没有商税的,但是却有关税、市税等其他几种税收。
若是大唐开征商税,那么内外商人,还有百姓的生活成本都会增加,只有朝廷的税收增加了。
“好好做,东西市榷场的事情做好了,朕不介意将东西市监的官位提升一级。”李绚随手就将一颗甜枣扔了下去。
“臣等领命。”卢垣和裴谈顿时精神一振。
东西市监,是从六品上的官职,李绚这里说的,可不是从从六品上提升到正六品,而是从六品提升到五品。
哪怕是从五品下,两人也依旧有了常朝入朝参政的资格。
“宫里各赐五匹绢,派人送到各自府里。”李绚微微摆手,说道:“退下吧。”
“臣等领旨。”三人齐齐拱手,这才退了下去。
等到三人离开之后,陆元方才拱手站出,道:“陛下,如此随意提升官衔,恐怕会引得朝野混乱!”
“朕不过是许诺而已。”李绚微微摆手,说道:“若是他们他日能够将东西榷场,发展到令朕满意的地步,那么以东西榷场的赋税养着这一二人便是,若是做不到自养,并且反哺朝廷,那么提升,他们就别想了。”
李绚的神色一冷,有能力的人,在他这里什么官职都有,但若是没有能力的人,他这么什么都没有。
“喏!”殿中群臣齐齐拱手。
李绚点点头,说道:“现在继续商议优化丝绸之路事,昌州刺史南炬要北调……”
……
夜色之下,灯火绚丽。
平康坊,到了腊月时分,更是声乐日夜不绝。
一座偏僻的酒楼之上,唐见日站在顶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神一阵迷离。
他的身后,一身绿袍,蓄着短须的程政正在平静的饮酒。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唐见日和程政立刻坐正,同一时间,唐见日小心的关上窗户,同时目光警惕的顺着窗户缝隙向外看去,一切自然。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抱怨声从楼下传来:“你们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聚会?”
“因为这里是我们自己的地方,也不用怕这里会被人监视。”唐见日站在了门口,看向走来的姜遐。
姜遐立刻停下了脚步,满脸疑惑的看着唐见日,说道:“唐兄这是什么意思?”
“姜兄家里的密卫最近又多了吧?”唐见日似笑非笑的看着姜遐。
姜遐深吸一口气,看着门口的唐见日,门内的程政,还有后面的周季童,他皱着眉头道:“不管你们想做什么,和我无关。”
“也和县主没有关系吗?”唐见日似笑非笑的看着姜遐,说道:“姜相当年随太宗皇帝征战辽东,最后战死,这才有了兄长尚县主之事,如今太宗皇帝皇统失位,姜兄就真的不管吗?”
姜遐,太宗朝宰相姜行本幼子,幽州都督窦怀悊和兰陵公主之女高顺县主的驸马。
他是太宗皇帝的外孙女女婿。
姜遐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神色一阵复杂。
唐见日是唐义识和豫章公主的儿子;程政是程处亮和清河公主的儿子,而刚刚将他骗过来的周季童,是前营州都督周务道和临川公主的儿子。
他们都是太宗皇帝的外孙。
“你刚才说,这里是你的地方?”姜遐猛然抬头看向唐见日,唐见日直接点头,姜遐又问道:“内外都清过了。”
“好。”姜遐越过唐见日,走入到房内,然后在中央矮桌前跪下,直接说道:“你们没有机会的。”
唐见日走到了姜遐对面坐下,程政和周季童坐在了两边,三个人都认真的看着姜遐:“为什么?”
“其他地方不说。”姜遐摇摇头,说道:“在河北,平原郡公虽然致仕,但有他顶着,左监门卫一直盯着河北何处,还有营州刺史狄怀英,卡死了所有对外联系的路。
至于说冀州刺史薛季昶,他虽然是平阳郡公从子,薛讷的堂兄,但薛讷之事让他感到很丢脸,诸事对高宗一脉厌恶到了极点。”
“也就是说,钜鹿县公和姜兄试着动过了?”周季童抬头,死死的盯着姜遐。
“没用,清河崔氏,赵郡李氏不相助,我们这些人根本就动不了,一动,立刻就会大军攻入,所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