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能是个厉害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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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八月依然炎热,但这并不耽误它最近成为东南边的城市的c位。
在得知数百艘西洋大船过来后,整个东南都被轰动了,东南沿海的大大小小船只都已经过来了,一些在荆州、扬州的商队也过来了。
就好像西方人期盼东方一样,东方人也对西方的香料、宝石,还有各种奇珍非常有兴趣
虽然中国古代一直重农抑商,可是商业做为文明生活的要素,是禁绝不了的,所以他们一般依托世族庇护,在一种另类的生存模式顽强地生长着,只是因为那重义轻利的声望需求,各家士族行商时都羞羞答答,好像在干什么见不得的事情一样。
其实汉武帝之前的汉朝,行无为而治,天下大安,渐渐富裕。
富裕的中产群体是孕育商业社会的萌芽,在汉武帝的前期形成过一次,看起来已经大有可为。
但这对那位皇帝来说,富裕的基层就是开疆扩土的子弹,他也确实用这些打出一个盛大疆土。
可这样一来,商业的土壤被大量抽空,几乎回到秦末,但不用遗憾这个机会的错过,因为这种错过还会在盛唐、北宋、明朝再发生一次,然后被封建社会的强大“纠错”能力平息。
究其根本,是儒家固有文化与旧势力,都不愿意“商人”成为一种新贵族,占据高层。
后世有人讨论,说东方贸易没有形成,是因为东方古国太发达,看不起西方商品,这其实站不住脚,商业就是通有无,辨余缺,西方的金银器、珠宝、香料等物,一直是东方的奇珍。
就比如现在,一听说南洋船来,整个番禺都像开启了黄金周模式,让个这偏远山区的城市,根本接待不过来。
尤其是让这些东南商人痛恨的是,这些该死的昆仑奴们,居然只要上党货,差一点的丝绸都要挑三捡四了。
一位南方士族家的管事花费了大量时间,才得到见他们船长的机会,结果他才刚刚打个招呼,人家张口就问:“有糖吗,没糖茶也可以,没茶镜子也好,没镜子帆布也行……”
那中文里带着口英,咬字还很清晰,加上对面那蓝眼睛期盼的目光,让这位管事的笑容立刻就僵在了脸上。
他抽了抽嘴角,勉强道:“这,我家主人,有丝锦万卷,欲得豆蔻……”
而对方却像听不懂的鹦鹉一样,继续问道:“有糖吗,没糖茶也可以,没茶镜子也好,没镜子帆布也行……”
管事僵着脸,勉强维持着礼貌:“并无……”
这次对方立刻听到了“无”这个关键字,转身就走了,留下这管事抖着胡子,大骂这些胡人见利忘义,不知礼仪,不知处世之道云云,当然,这些船长和船员们,都是听不懂的。
他们懂的也就在这几天突击了几个短语,能问货,听对方的话时,除了数字,就只能听懂“有”“无”这些关键字。
对于丝绸,已经不是第一重要了,毕竟这东西占地方。
他们如今纠结的事情,是该怎么才能尽可能多的带一些货物回去。
丝绸是要带的,但陶瓷这种精美、烘托贵族身价的工具也是必不能少的。
还有糖、糖!只要有两箱糖,哪怕什么都不带,空着船带这两箱糖回去,这船就算大赚了!
茶,茶也可以的,这种茶砖无论是存放还是使用,都会成为贵族们哄抢的东西,带一箱就赚疯了。
镜子,这里的镜子都是可以献给国王的宝物,无论皇后还是公主,都会愿意把所有珠宝拿来,换上一面镜子。
……
但是!
天啊,他们的船舱不够啊。
每个船只能装七百多箱货物,其中有一半都是食水,还有船员的住处,以及不可能满载,否则在风暴里万一漏水,会来不及抢救,死人亡船都是小事,关键是货啊,货就没有了!
以及上党的货好贵,他们的香料都不够买,人家不降价。
船长们甚至还在这里干起了二道贩子——他们用香料和金币换北方的货物,然后又用少量的北方货物换了大量的丝绸,这样比他们瞬间用金币在别人手上买丝绸便宜很多。
而他们购买货物,还经常去找严江寻找货源,因为这位大贤和这里的港务官非常熟悉,给他们提供了无数方便。
大家都获利不菲,但离满足的程度差了十万八千里。
现在的他们,就像一个进入宝山的穷小子,只能搬走一点点,这种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船队海员们都已经想着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国家,然后建造大船,等明年的风季来到,然后再到东方采购这些宝物,所以,他们有些兴奋地围住严江,想知道什么时候回国。
严江给的回复是九月,他正分析着和孟岚的拆队计划,到时挤掉秀儿,和肖妃一起拿前三,差不多就算是完成上边给任务了。
真是没有一点难度啊。
“可是,我有种预感,也许这次不能如我所愿,”他微笑着摸了一把老虎,做为一个第六感特别强的人,却并不担心,“不过呢,这世界,总是会有些好玩的意外,也是生活的乐趣所在啊,对不对,花花?”
大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