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抗日和吴援朝听完一脸懵逼!
什么叫他们去不了边疆了?
他们舍弃了家里的老娘和媳妇儿,背着包袱和孩子,连夜走了几十里路,做好了扒火车的准备,你说去不了就去不了了?!
那我还说铁定能去呢!
吴援朝盯着林谷雨撇了撇嘴,梗着脖子叉着腿垮着肩,一副你谁啊的样子:“腿长在我们身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有钱有粮,谁也拦不住。”
说完扬眉示意林谷雨看妯娌两个身边原本属于他们的两个大包袱。
吴援朝心想着甭管刚才闹的多难看,那也是自己一家子的家务事,没有让外人来说叨的份儿,林谷雨虽然是大队干部却也是个外人,怎么着自己大嫂和媳妇儿也得在外面给自己留几分脸面,断然是不会反驳自己的话的。
他那架势在林谷雨看来,太二不愣登了!连二流子都不学不像。
瞧把他给狂的!
林谷雨心里嗤笑,这人还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忘性大?还是没脑子?
没瞧见李小花和张小兰已经跟他们撕破脸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人家妯娌两个都没打算继续跟他俩过下去了,这货不但没有觉察出来,还在这喊着有钱有粮呢!
太缺乏社会的鞭打了!
真以为女人只能拴在男人的裤腰带上,离了男人就不能活呢?!你们哥俩都抛弃人家了,还昧着良心把人自己存的私房钱给卷走了,竟然还敢想的那么美?天天不是过日子是做梦的吧?
吴金喜拧着眉,儿子跟林谷雨耍嘴皮子的时候一直在盯着林谷雨和柳东睿看。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林队长,你啥意思?你们夫妻两个今儿是故意来找我事儿的吧?”
林谷雨无奈的朝天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就那么闲得慌,非得跑这么远来找你的事儿?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们三个可没那么重要。要不是李小花和张小兰同志强烈请求我来帮她们处理家庭问题,请我来这我也不来。”
吴抗日低声嘀咕张小兰:“你们请她来干什么?她可会捣乱了,总坏咱爹的事儿。”
那三个人把头扭到一边,根本不带理他的,连他媳妇儿张小兰都没有跟他留一点面子。
吴抗日:“······”刚打完架,脾气坏就坏点吧,先忍了。
林谷雨摆出官腔:“李小花同志控告她男人吴援朝把自己的私房钱全卷走了,而且还控告你们老吴家不把妇女当人看,说她们每天吃的少干的多,跟家里的牲口一样,没有家庭地位。”
林谷雨似笑非笑的看着吴金喜,“主席同志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而你们家里却不尊重妇女同志的劳动成果、苛待妇女同志······,这事儿归妇联管,保护爱护妇女同志是我的工作职责,要不是你们跑到这儿,你以为我爱来呢?”
吴金喜还能微笑着回应:“这些都是小两口之间的误会,哪有小两口之间不吵架的,一会儿我让援朝抗日跟他们媳妇儿好好说说,妇联的干部总不能连小夫妻吵嘴闹架都管吧,林队长,当年你可没少跟柳厂长闹呢······”
嗤!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有妇女同志来反应生活中的困难,我们妇联当然要积极的处理,主席同志教育我们要迎难而上,不畏艰险。”
当然,这些事儿上纲上线还真能成为不小的事儿,可到底这种家庭琐事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抓不住吴家人啥大把柄。
林谷雨也没想拿这么点小事翻来倒去的说,只不过要先把那两个嫩姜给先夯晕了,寸步大乱,她才好动手修理一下吴金喜这颗老姜。
“还有甄霜同志控告吴金喜你私自囚禁她长达数年,限制社员的个人人身自由,这事儿我已经报案了,警察很快就会去村里调查情况。”
吴金喜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她身体很不好,医生说应该多卧床休息,我那是为了她好,并不是囚禁她。”
“把一个人像条狗一样用铁链子拴了小十年,最远的距离就是到堂屋门口,吴金喜,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
“还有你们,”林谷雨指着吴抗日吴援朝,心里的怒气翻涌而上,强抑不住,她索性就不再克制怒气,“甄霜是你们的亲生母亲吧,你们就看着她被吴金喜锁在小屋子里,想看一眼外面的天空田里的庄稼都不能够?说你们人面兽心也不为过,别以为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两个就是吴金喜的帮凶!”
吴抗日和吴金喜:“哎,林队长,你这话可没道理,我们来啥都没干,怎么就是帮凶了?再说,我爹要那么做,我们当儿子的能有什么办法。”
是啊,他们什么都没做,可是有时候血脉亲人的冷眼旁观比做尽了坏事还要让人心凉,甄霜那间心房早就成为了一间冰室,吴金喜是罪魁祸首没错,这两个更是加速器。
没有亲手干坏事,只冷眼旁观不干涉,就是无辜的了?
可拉倒吧!
林谷雨也不跟他们讲什么道理不道理,顺嘴随便说,总之就是一个意思——你们几个麻烦大了,犯了法,还敢妄想逃出去,去梦里吧!
吴金喜、吴抗日、吴援朝三个人听她说已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