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棠看着沉迷于连环画的哥哥,无奈叹气,这些日子三哥专门逮着她讲故事,她嘴都说累了。
但是能怎么办?
任命讲呗。
周时棠站在一旁描述,周时野认真画画。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周时棠说道:“我今天跟二姐和三哥去看了房子,那个院子挺不错的。”
时清潇已经把租房子这件事全权交给几个孩子了,听到她这么说,点点头,“你们觉得满意就行,最好有一块空地给你们练武,我还想种点菜。”
周时棠笑着点头,“我看过了,那里有一小块泥地,可以种菜。”
李氏今天也去看了房子,但是她还没定下来,她不想离二房一家太近,好奇问道:“你们租了哪里的房子?”
周时棠:“山水巷。”
李氏暗暗把这个巷子名字记下,她以后找房子一定要避开这个巷子。
周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沈知渝容貌俊美,周身气质出众,他坐马车来到周家外面,看到那简陋的屋子,忍不住微微蹙眉。
他提了两壶酒,他身后的随从抱着一大堆东西。
村里人突然看到一辆马车,一个个好奇不已,悄悄跟在马车后面来到了周家。
村民们看到马车最终停在周家,又开始议论了,“这是什么大人物啊?周家以前是什么人?我这辈子还没坐过马车呢,好想摸摸马儿,看看是什么感觉。”
“摸什么摸?贵人的马是你能摸的吗?摸坏了人家要你赔,你估计都赔不起。”
沈知渝听到后面传来噪杂的声音,眉头蹙得更紧。
这群嘴碎的村民,没眼力,还有周家住的是什么房子?一点安全性都没有,随随便便哪个人都可以走进去。
他递给另外一个长随一个眼神,长随转身把那群村民赶跑了。
村民们骂骂咧咧。
沈知渝大步靠近周家。
周家人各做各的事情,看到突然出现的沈知渝,一脸疑惑。
沈知渝来到周砚呈面前,行下晚辈礼,“见过周伯父。”
周砚呈淡淡点头,“寒舍简陋,沈公子不习惯便请离开。”
时清潇脸色难看。
周时棠眨眨眼,这公子有点眼熟啊,爹娘的脸色怎么看起来那么黑?爹一开口就赶人家走?
沈知渝假装没听到周砚呈送客的话,放下手里的酒,“家父外放做泾州刺史,我随家父来到泾州,我一路游玩,来到合县,偶然间听说周伯父你们一家住在这里,我便带着厚礼前来拜访了,还请周伯父不要嫌弃。”
李氏眼神火热看到沈知渝,他那身衣服,玉佩都是很贵的东西,父亲还是泾州刺史,天啊,这样的公子就应该做她的女婿!
周砚呈哦了声:“你的东西贵重,我收不起,你还是带回去吧。”
沈知渝脸厚得很,“我想跟伯父单独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周砚呈冷着脸,“烦请沈公子不要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沈知渝视线在周家这几间简陋的屋子扫过,不管在哪间屋子谈话,都会被人听到,一点隐私都没有,周伯父又不愿意跟他去另外的地方谈,那他只能直接说了。
沈知渝深呼吸,“我今天是来求娶周时若周姑娘的,我会给她正妻之位,还请周伯父和周伯母同意这门婚事。”
周时若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她一脸懵逼,整个人都愣住了。
周砚呈眼神冷了下来,“我们高攀不起沈家,沈公子请回。”
沈知渝没想到周砚呈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是如此油盐不进,他了解这位伯父的性子,要不是他身边没有护卫,他估计已经下令让护卫赶他走了。
时请潇转身走进屋子,抄出一个长木棍,气势汹汹朝沈知渝走过去,“你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你是耳聋吗?我们好声好气请你离开你都听不到?非得把场面闹得这么难看?”
她直接用棍子去抽沈知渝。
沈知渝是个文弱书生,他没料到时清潇会动手,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周时棠:“……”
这位公子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惹得她爹娘如此生气?
周时若:“……”
她以前见过沈知渝几面,说过几句话,但是,突然求娶她,她就想不明白了,他们很熟吗?
根本不熟好吧?
沈知渝被人当众抽了一棍,他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了。
李氏看不下去,赶紧上前去拦时清潇,“弟妹,有什么事好好说啊,别动不动就动粗的,多难看?来者是客,人家又带了这么多礼物上门拜访,我们就应该好好招待人家,怎么能动粗呢?”
时清潇怒气冲冲,“大嫂,你给我让开,不然我连你一块抽!”
李氏对上时清潇愤怒的眼神,连忙后退几步,忍不住皱眉,不明白她在发什么疯,“人家是刺史公子,亲自来求娶若若,已是给足了诚意,你不答应就算了,居然还殴打人家,这是什么道理?”
时清潇听不进去了李氏说了什么,她拿着棍子追着沈知渝打。
沈知渝跑了。
他身边的长随也跟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