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容冷哼一声。
“继续盯着,还有沿海那边的海关,也注意,把荀诚即将出口海外的那批货拦下来。”
“是。”
常容挂断电话之后,转身回了卧室。
刚才还平躺着的段小舞已经把常容的枕头当做抱枕,换了个方向睡了。
看段小舞一个人霸占着一整张床,常容终于明白了她老宅的卧室里,为什么会有一张一米二的床。
原来是训练她睡觉用的,只可惜没什么效果。
常容笑着摇摇头,掀开被子进了被窝,把段小舞手里的枕头抽出来,然后抱着段小舞进了梦乡。
段小舞醒来的时候,常容已经起床了。
她坐起来揉了揉脑袋,准备下床洗漱,常容就开门进来了。
“醒了,阿姨已经做好早饭了,快洗漱好下去吃。”
小跟在常容身后,常容一开门,小就跑到段小舞床边哈哈吐着气。
段小舞下床就感觉腿软的不行,她抬头剜了常容一眼。
“我说,就你这强壮程度,下海挂牌那些富婆肯定都抢着要。”
常容笑了笑。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早餐段小舞喝了两口豆浆之后突然说。
“这白白的豆浆,跟上次去钓鱼熬的鲫鱼汤一样白。”
常容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吃好了早餐,常容贴心地开车送段小舞到了公司。
“你们公司的人现在可能都把我认成小白脸儿了吧。”
常容坐在车里,见上班的员工都在往自己这边看。
段小舞也跟着他笑。
“是啊,现在你可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小白脸儿先生。”
小白脸儿先生摆摆手。
“等吧,还差一个法务,很快我就不是小白脸儿了。”
段小舞挑眉。
“荀诚知道真相那天,会不会受不了直接一口老血喷出来,然后原地去世?”
常容的眼神阴沉下来。
“那样太便宜他了,他以前做的事,要一件一件翻出来,处刑完了再说。”
他用这么多年的时间,安插在荀诚身边这么多人,等的就是让他母亲亲眼看见荀诚遭报应的那一天。
段小舞进了公司,常容目送着她的背影,等她已经进了高速电梯,才开车离去。
刚离开段氏大楼没多久,常容就接到了荀诚的电话。
荀诚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已经被常容拉黑,直接换了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
听到电话里荀诚的声音,常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把车停到路边,手里拿着手机,没有说话。
“常容,你还是不肯考虑我给你的建议吗?”
荀诚的声音听上去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如果不是常容已经知道了荀升现在的真实情况,可能都会相信荀诚现在的情绪真的很平静。
常容冷笑一声。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常容,不要这么固执,眼下的利益,和以后长远的发展,才是你应该考虑的。一味沉溺在过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荀诚这话说得苦口婆心,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他是在为常容着想。
“你我都是男人,你知道男人这一声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金钱和权力,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常容极力忍耐着自己心底的怒意,沉声道。
“荀诚,那只是你,不是所有的男人。”
荀诚还没来得及反驳,常容又开口。
“还有,不要把你的薄情和恶毒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是常容,不是常婷婷。我妈年轻的时候能被你骗一次,我不会被你骗
“你所谓的男人最重要的东西,都是你踩在自己妻子的尸体上,通过让人不耻的手段得来的,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你……”
荀诚被常容气得说不出话来。
常容用阴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对着电话那头说。
“荀诚,从今往后,你别想再睡一个安稳觉。”
荀诚猛地挂断了电话,常容的话让他感觉脊背一凉。
而说完了这些话的常容,神色自若地重新挂挡,起步,汇入车流之中。
荀诚站起身,打开了办公室里面的一个小门。
小门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荀诚缓缓走进去。
“哪有什么因果报应,都是假的……”
荀诚嘴里念叨着按下开关,小屋子里面亮了起来。
正对着荀诚的是一个香案桌,上面摆着一个憨厚的弥勒佛。
荀诚长舒了一口气,点了三炷香,以虔诚的姿势放在头顶,对着面前的弥勒佛拜了三拜。
拜完之后,他把香插进香炉里,然后又恢复了一脸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表情。
……
常容坐在松子的沙发上,玩儿着松子的游戏机,吃着松子的零食。
“诶,我说你,又跑我这儿干嘛,我正烦着呢。”
常容头也没抬,双眼盯着屏幕,手正一刻不停地操纵着游戏手柄。
“你跟我出去钓鱼。”
“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