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舞看完了这小小的一页纸,眼里也已经被泪水填满。
每一个字,都是院长自己手写的。
她打不通野子的电话,不能跟她说话,但她也一句都没有怪过野子。只是留下一封信,总要给野子有一个最后的交待。
野子看着这封信,哑声道。
“我回去的时候,福利院的妈妈说,院长走之前的最后一刻,还在写这封信,名字还没有写完,就落了气。”
这么多年,宋野子偶尔回国,会去看看院长。
老人家身体还行,谁都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突然。
“都怪我,我为什么要开静音……”
宋野子一下一下地抽泣着,段小舞不停安抚。
“不怪你,不怪你野子,你没有错。”
等段小舞安抚好宋野子出来的时候,常容和松子还在外面等着。
松子抓了两把头发。
“她好些了吗?”
段小舞摇摇头。
松子靠在墙边,沉声道。
“昨天福利院的妈妈说,院长是在接了野子养父母的电话之后,和他们争论了两句,后来一直就头痛,昨天晚上就不行了。但那时候野子的酒还没有完全醒,手机也是静音,所以她没接到电话。”
段小舞捏紧了拳头。
“野子的养父母用她的钱给儿子买房子,给自己买车,还不够,还要利用野子,让她这么难受。”
常容看段小舞的整个脸都冷下来。
“你打算怎么做。”
段小舞抬起头,和常容对视了一眼,拨通了安娜的电话。
“你帮我查一下,市一中叫宋河的老师,他这些年,有什么违纪史。”
“好的老板。”
段小舞挂断电话之后看向屋里,野子手里捏着院长写的信,眼睛还泛着红。
“她哭出来会好一些,我们先走吧,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三人来到松子的办公室。
常容看着段小舞的眼睛也微微泛着红,心里一阵心疼。
“松子,你先照顾野子,我和小舞回御水湾一趟。”
说着,常容拉起段小舞就往门外走。
坐进车里,段小舞才忍不住,用手捧住脸,掉了两滴泪。
“别哭,得让这群人付出代价。”
常容没有选择安慰段小舞,而是直接开车回了御水湾,停在宋父宋母刚买的别墅前。
常容下车后,上前敲了一下门。
段小舞就在他旁边站着。
没过一会儿,门就开了,来开门的是宋母。
一看见段小舞,宋母眼睛都亮了起来。
“小舞,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这位是常家的小公子吧?”
常容和段小舞在t市现在的知名度,已经到了只要看财经新闻的人,都会知道他俩的地步。
听到宋母说常家的小公子,宋父也跟着跑到门口。
“哎呀真是稀客呀,你们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两人把段小舞和常容迎进去,段小舞进门的时候,受到了安娜发来的文件。
她和常容坐在沙发上,宋母连忙为他们倒上茶水。
宋父坐下来,看着段小舞和常容的眼神里满是恭敬。
毕竟在t市,谁看到小段总和常容先生,都会想着,自己要是能跟这两个人攀上点关系,那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段小舞从小来找宋野子玩儿的时候,宋父宋母就对她十分客气。
他们好像很满意野子能交到这个朋友。
“伯父,伯母,好久不见。”
段小舞皮笑肉不笑地向二人问了一声好。
刚才还笑得很灿烂的两人,却因为段小舞这一声不急不缓,声音却极为阴冷的问候止住了笑。
“小舞,你这次过来是……”
宋母率先开口问道,她总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怪怪的,而且段小舞怎么会知道他家这个地址呢?连野子他们都还没告诉。
段小舞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听说,你们给野子找了个男朋友?”
宋父和宋母都是一窒。
“诶,哪有,只是想让他们认识认识,这不野子也大了,我们也要为她的后半辈子考虑不是……”
“是吗?”
段小舞没等宋母说完,便轻笑着打断。
“伯父伯母你们还真是操心,野子并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还这么为她考虑。”
宋父听了点点头。
“是啊,已经快27了,已经是有点着急的年龄了。”
段小舞冷笑一声。
“着急?我看着急的不是她,是你们吧。要是再慢点,肾源捐赠者先走了,那你们不知道得急成什么样。”
“话不能这么说,小段总。”
宋母是一个十分会看人脸色的人,眼见着段小舞在她家来没什么好话,也放下了刚才热情的面具。
“我们家野子到了年纪出嫁,我们身为她的父母,有权利为她物色男友。倒是你,小段总,你又是站在什么角度来指责我们?”
常容在旁边也跟着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段小舞。
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