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常容,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暖意。
“你什么时候买的?”
段小舞强忍着自己几乎颤抖的声音。
换做两年前,段小舞一定会对这种感情嗤之以鼻。
人的一生要做的事情太多,如果精力全都浪费在情爱,感动上面,那剩下做其他事情的时间就会被不断压缩。
她是一个商人,甚至被同行竞争公司称为奸商,但她从来不觉得这是一个贬义词。
如果做一件事情对自己有益,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但如果要让自己陷入一些情谊,感情之中,那只会消磨自己的意志。
曾经狂追男神,最后男神却和孙千仪在一起,自己也为这件事消沉了一段时间。
那时年少的心动换来了一个不尽人意的结果,让段小舞放弃了自己余生和感情作伴这一想法。
可自从和常容在一起,段小舞好像越来越容易感动,容易动情,也容易不自觉地鼻头发酸。
明明只是一束而已,不能吃不能用,但她就是看了之后会觉得心跳加速。
常容走到她身边。
“太早了店没开门,我今天起床之后,开车去乡下农的大棚里摘回来的,好看吗?”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段小舞耳边响起,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她的心。
每一个音节都在不断提醒她,这个男人是她的。
段小舞点点头。
“好看的。”
常容把下巴靠在段小舞的肩膀上,轻声道。
“今天是t市的初雪,t市不常下雪的,以前听人说,在初雪这天,送爱人一束,把雪洒在上,就能和她白头到老。”
说完他又指了指瓣上的小水珠。
“你看,这是化掉的雪。”
段小舞一只手捂着鼻子轻笑一声。
“小把戏。”
常容也跟着笑。
“那段总喜欢这样的小把戏吗?”
他看着段小舞的眼睛,段小舞点点头,然后把拿出来,又把雪人的头放回去。
小在一旁摇着尾巴,跟在段小舞和常容身后进屋。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暖气就让段小舞打了个寒颤。
她选了一个好看的瓶把都插起来,随后又和常容坐在沙发里窝着看电视。
外面的温度很低,但屋子里是暖的。
……
不知道什么时候,段小舞靠着常容的肩膀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已经到了春天,常容从段成雄那里拿出来一大包竹笋。
“你怎么拿这么多竹笋回来?”
常容把竹笋都放到厨房的地上。
“爸说是他的一个老朋友送的,让我们拿点回来,顺便给松子他们送一些过去。”
他话刚说完,段小舞就抬头和他一个对视。
“你会做笋吗?”
“不会,你呢?”
“也不会。”
“走?”
“走!”
于是两人直接把竹笋往车里一放,开车来了松子家。
“这儿怎么多了一棵树啊?”
段小舞刚走院子大门,就看见了院门口像是新种的一颗柚子树。
别墅门里突然钻出来一个小团子,朝段小舞和常容飞奔过来。
“干爹干妈!”
小团子跑过来抱住段小舞的腿,又被常容一把抱起来。
“干嘛?抱我老婆大腿?跟我抢人呢!”
常容抱着小孩儿一脸正色道,谁知道小孩儿根本不怕他,在他怀里朝他做了个鬼脸。
“干爹和爸比一样!”
“嗯?怎么一样了?”
常容一脸疑惑。
小团子指着段小舞,笑着说。
“都不准我碰你们的媳妇儿,哼,以后我自己娶媳妇儿疼!”
“郑宴清!小兔崽子胡说什么呢,牙还没长齐就想着娶媳妇儿了?”
松子从别墅里走出来,笑着跟两人打了招呼。
段小舞脑子是懵的,她有点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处于梦境还是真实的了。
眼看着松子打开车的后备箱,常容抱着小团子,而自己就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别墅。
进门之后,段小舞惊奇地发现,不仅冯一宁,余梦琴和郑双仁也在别墅里。
那天晚上,松子和冯一宁一起做了一个全笋宴。
坐在餐桌上,看着所有人都熟络的谈着家常,余梦琴看向自己的时候,还打趣道。
“小舞啊,要不你和常容也要个孩子,如果是个妹妹,咱们直接给两个孩子定个娃娃亲怎么样?”
段小舞还没开口,一旁的松子先开口了。
“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娃娃亲呢。而且常容以后的孩子万一是个儿子呢?”
“儿子怎么了,只要孩子喜欢,性别都不是问题,我可是很开明的。我告诉你奥松子,你可别给我整迂腐那一套。”
“唉行行行,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
“小舞,小舞?”
从梦里回过神来,一睁眼,段小舞又回到了自己家里。
常容一边站起身一边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