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四天之后,冯一宁出院回了白鹭湖畔。
婴儿房里面的东西早就已经在冯一宁和松子从澳大利亚回来之后,都慢慢备齐了。
周婶儿把小家伙抱进婴儿房,冯一宁和松子则上了二楼的主卧。
“老婆,一路坐车回来累了吧,你先躺一会儿,午饭一会儿就好了,我去给你端上来。”
对于松子这样照顾废人一样照顾自己,冯一宁已经习惯了。
这几天松子只在她身上心思,一看见她喂奶或者逗孩子的时候,那眼神恨不得把小家伙塞回肚子里被让他出来。
而冯一宁在生产之后,原本就对松子不会说什么情话的她更加冷淡了。
当然,这是松子单方面认为的。
“你让周婶儿把孩子抱上来吧,我喂完奶再吃饭,吃完就睡会儿。”
松子原本笑着伺候自己媳妇儿上床,一听到小崽子,那笑脸立刻就拉下去了。
“他都已经四天大了,是个懂事的大孩子了,怎么还要喂奶?出院之前不是都给他选好奶粉了吗?”
冯一宁实在不知道一个做父亲的,对自己的儿子敌意哪里会这么大。
“松子,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怎么不是人话了?”
松子站起身,一脸理直气壮。
“这几天你生了孩子这么虚弱,半夜醒了还要给他喂奶。我以前明明每天晚上睡前一个亲亲,现在你非要说用脸贴贴宝宝,怕我口水有细菌,不让我亲了。我这心里落差感还没平复呢,你还让我想着那小子。”
刚才还一脸他最有理的脸越说越委屈。
最后松子直接坐旁边不动了,冯一宁哭笑不得。
她心里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松子这么不喜欢他爸了。
看着郑双仁平时对余梦琴的态度,再看看对松子说话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着松子这倔强的眼神,冯一宁也不想再说什么,只打了电话让周婶儿把孩子送上来。
没一会儿,周婶儿就抱着已经醒来的小家伙站在门口了。
松子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亲儿子没好气地道。
“你小子,你给我等着,你看你断奶之后,我还会不会让你跟我抢媳妇儿。”
周婶儿没忍住笑出了声,把孩子抱给冯一宁的时候,还专门在松子眼前晃了一眼。
冯一宁结果孩子对周婶儿说。
“别管他,他犯病呢。”
“诶,我都明白,这老公和孩子吃醋正常的。”
另一边楼下更热闹,夏以珍正在厨房跟兰姨一起做着前段时间孙姨教给她的蜂蜜煎鱼。
冯一安就站在她身后,紧紧盯着她,怕她做饭的时候伤到自己。
“哎哟,这厨房哪里站得了这么多人哦,小安呐,你就先出去吧,等小珍教会了我蜂蜜煎鱼,我就把人完完整整给你送出来。”
兰姨这话一出,夏以珍原本还在腌鱼的动作一顿,耳朵根霎时就红了。
“兰姨……”
她小声地想要把兰姨叫走,但兰姨哪里看不出来她这是害羞了。
“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都这么害羞做什么?看看外面的小常和小舞,他俩多自然。”
夏以珍顺着兰姨指的方向看过去,透过窗户,段小舞和常容正在后院堆雪人。
今年t市的雪下得格外大,连着几天都没有停,几乎家家后院都有一个圆滚滚大肚子的雪人。
段小舞正认真地堆着一个雪人,常容却在她身后打起了坏主意。
手里那一个大大的雪球已经捏得差不多了,常容退后几步,朝着段小舞的背就砸了过去。
他那个雪球足足有一个柚子那么大,段小舞原本就弯着腰在填补雪人的肚子,这一球砸下去,小段总直接一个没把控住平衡,向前栽进了雪里。
原本已经堆成一个圆球的雪人肚子也被撞散了,小段总转过头来恶狠狠盯着常容。
一直都只有她整别人,没有被人整的时候。这个气小段总哪里忍得下去,反手抓起一把雪就丢到常容脸上。
“常容你是不是活腻了。”
常容被雪扔了脸,还笑嘻嘻地去把段小舞拉起来,然后被段小舞狠狠提了一下小腿。
“笑什么笑,还我大雪球。”
……
站在屋里的夏以珍看着窗外的常容和段小舞,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冯一安一看见夏以珍笑起来那深深的酒窝,拉着人就往外走。
“兰姨,一会儿我让孙姨把蜂蜜煎鱼的步骤发给你,小珍我就先带走了。”
等到两个人都出了厨房,兰姨才笑骂着。
“这孩子,终于开窍了,多跟松子学学厚脸皮果然有用。”
大厅里几个长辈聊得正欢,商量着小娃娃的满月酒和小两口的婚礼怎么办的时候,松子气呼呼从楼上被赶下来了。
没错,又是被赶下来的。
跟上次被赶出医院病房一样。
“有婚礼就行了,要什么满月酒?”
松子一坐下来,扯下果盘里的一根香蕉,快速扒开皮狠狠咬了一口。
郑双仁是
“说什么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