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弟弟?他一点都不想做弟弟。
他这一闹,所有人都觉得他在耍脾气,连一向溺爱的郑双仁这会儿都不过来哄他了。
大家进屋准备吃晚饭,郑宴清眼看着院子里已经没有人看他,也只能自己灰溜溜往屋里走。
他不是小孩子吗?他一闹,为什么他们都走了?不是应该来哄哄他吗?
最后郑宴清看着人都进去了,饭厅里的香味传出来,也只能自顾自爬起来,往屋里走去。
“哼哼,没有人哄我,我自己哄自己。”
于是小东西就自己哄了自己十分钟,把自己哄好了。
一桌饭上,大家都在关心苏晓君,冯一宁一直问苏晓君在国外过得是不是习惯。
郑宴清这时候反倒安静了下来,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水晶肉。
“圈圈这小子,你刚走那会儿啊,每天都哭,还进医院输液了呢。”
松子刚说出口,就被郑宴清拉住了手。
“爸爸,别说,别说!”
“怎么,你那会儿哭得可欢乐,现在又不好意思了?”
郑宴清小肚子气得鼓鼓的,上下起伏着。
“我才没有,爷爷说了,我是男子汉,我没有哭!”
小娃娃以为只要自己不承认,那别人都会以为没有这回事。
但其实在座的人全都知道,苏晓君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了,苏晓君和夏以珍他们准备走,郑宴清先自觉地坐上了冯一安的车后座。
“诶诶,你去哪儿?”
松子走到车边把他提溜下来。
郑宴清疯狂挣扎着。
“我要去外公家睡觉!我要去外公家睡觉!”
冯一宁走出来松开松子的手,又把小家伙的书包递过去。
“你确定要去吗?那明天一早舅舅送你上学咯?”
“嗯!”
郑宴清点点头,又往车里缩了缩。
夏以珍站在一旁,一边拉着苏晓君的手,一边笑着。
“好啊,明天早上我们一起送圈圈去幼儿园。”
苏晓君走了三个月,回来之后,那个粘人精,还是那个粘人精。
坐在后座,郑宴清双手抱住苏晓君的一只胳膊。
就像之前坐车或者睡觉一样,郑宴清就怕自己一松手,苏晓君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