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君再一次见到郑宴清,是在医院。
郑宴清在医院昨晚复建刚被柯斌推出来,就看见了提着一个手提袋,一只手还包着纱布的苏晓君从他身边走过。
苏晓君似乎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能在医院遇上郑宴清,毕竟现在是上午,郑宴清一般会在公司处理事情。
柯斌朝苏晓君点点头。
“苏小姐好。”
苏晓君面色平静,简单给柯斌打了个招呼,就要往前走,却被郑宴清拉住手腕。
“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郑宴清低着头,声音似乎还带着些颤抖。
苏晓君抽回自己的手,轻笑一声道。
“小郑总,好巧啊,在这儿碰见你。”
这生疏的称呼,让郑宴清的心又掉下去几分。苏晓君又准备往前走,郑宴清再次开口。
“你的手怎么了?”
“做饭烫到了。”
郑宴清立刻操纵着轮椅转头看着苏晓君。
“以后我让黄阿姨去你那里做饭,你别进厨房了,怎么老是被烫。”
苏晓君笑了一下,那笑声很释然。
“明明你才是弟弟,我可是姐姐,你就先照顾好自己吧,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说完,苏晓君转身快步离去,郑宴清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柯斌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郑总,其实苏小姐之前很在意您的,您的腿也不是治不好,只要坚持做复建还是有希望的。要不,您跟苏小姐认个错?”
郑宴清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柯斌连忙摇摇头哦。
“我哪敢啊,只是我觉得这样分开,不管是对您还是对苏小姐,好像都不是特别好。”
他没敢说最近因为郑宴清心情不好,导致整个管理层乃至整个公司都紧张兮兮的,生怕那句话惹得老板不高兴了自己工作就被除脱。
“我妈说的不完全对,要是我什么都顺着晓君的想法,那才是对她不好。你看她拿手,都这么多次了,还是会把自己烫到。”
他抬头对柯斌道。
“你后面重新给我找一个保姆,让黄阿姨去她那里吧。”
说着,他又像想到了什么。
“把她公寓的对门买下来,给黄阿姨住,她的家里只有一个房间,黄阿姨住不下。”
“好的郑总。”
柯斌点头,心里却在吐槽自己老板为什么这么扭捏。
……
当天晚上,苏晓君洗漱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纱布,没办法只能重新换药,她拿出医药箱和在医院开的药,准备右手帮左手,自己搞定了。
手背上的这块烫伤,又好几个细小的泡泡,她今天上午熬粥的时候,一个走神,锅里的粥就漫出来,她急急忙忙伸手去关火,却没看到锅里满出来的热粥在往外飞。
这手背被烫得冤枉,处理起来也是十分吃力。
苏晓君怕痛,闭着眼睛给自己伤药,可光是撕开纱布就已经疼的她眉头紧皱了。
忽然,门铃响起,她顾不上自己还暴露在外面的手,就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是黄阿姨满脸笑容地望着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黄阿姨低头看见她手上的伤,又担忧地皱起眉来,语气焦急道。
“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伤了这么大一块?快来坐下坐下我给你包起来!”
黄阿姨拉着她的手腕就把人按在沙发上,苏晓君刚想开口问她怎么来了,她先对着苏晓君一顿输出。
“你瞧瞧你,才几天不见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哎哟这水泡都起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心疼地小心翼翼帮苏晓君包扎。
“我没事,这也没多痛,黄阿姨您不用担心。”
“还没事呢!你看你额头上的寒,这大冷天的你还挺热啊,这不是痛出来的是什么?”
苏晓君拗不过她,只能安安静静地等她给自己包完。
包扎好了,确定没有问题之后,黄阿姨才彻底放下心来,苏晓君也才有机会问黄阿姨为什么回过来。
其实她根本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郑宴清的意思。
黄阿姨连她现在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大晚上的赶过来呢?
这个人,终究还是口是心非,苏晓君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了,也知道他心里的煎熬,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跟他联系。
郑宴清平常可以忍住不和苏晓君联系,可一看到她手上,就憋不住了。
黄阿姨拉着苏晓君的手,温声道。
“你走了之后啊,宴清就不经常回家吃饭了,我也整天闲着。正好今天他回来说,让我来你这边,我就过来了。”
苏晓君点点头,黄阿姨又道。
“原本我只是一个保姆,你们是主人家,你们的事我也不该多嘴。只是晓君呐,你和宴清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不能一气之下就不联系了。我看得出来,你们俩在对方心里都有很重的位置呢。”
苏晓君抿了抿唇。
“黄阿姨,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们,只是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我和阿清之间,还有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