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看出什么。 可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阿美却看出他心情不好。 于是在晚上睡觉时,阿美便主动将脚架在庄sir腰上,撑着小脸蛋,眨巴眨巴看着阿楷,眼神中带着索求。 庄世楷由于死了伙计,心头有些郁结,没有心思办事。用手搂住阿美的脖子,然后便闭上眼睛睡觉,让某只刚在地下筑巢的小蜘蛛躲过一劫。 第二天。 白天在公务中渡过。 晚上。 十一点。 白天的事情忙完。 开始忙晚上事。 西区某家专办白事的酒楼门口,一个搭着白布的小摊支起,几名西区警员提早休假帮手,正坐在位置上登记姓名。 只见酒楼门口人来人往,但并不喧哗,就连偶尔的交谈都是低声窃语,好似怕打扰逝者的宁静。 而一名名穿着西装、夹克的警员们,则在登记姓名,留下帛金后低头走进就酒楼。 今天是周sir与两名警员的白事,他们死于社团凶杀,是勤勉勇敢的英雄。庄sir出钱话要办的风光些,他们家人才有钱包下酒楼。 其实了解庄sir的人,都知庄sir很仗义。跟他一起行动牺牲的警员,丧事全是他一手包办。上回几名在行动被王建国击杀的狱警、警员也是如此。 因公死亡的下属,庄爷一样照顾。有时就连陆系那边有警员牺牲、意外死亡、庄爷也会送个大红包,聊表心意。 这时一辆平治公务车抵达酒楼门口,李树堂、黄伟耀、周华标等警官一直守在门口,看见公务车的车牌,马上起身迎上前来。 “庄sir,庄sir…”庄世楷躬身下车后,一干警官马上围拢上前,打着招呼。 “嗯。”庄世楷点点头,没有和警官们交谈,而是先走到帐篷前,从西装内袋拿出三个厚厚的大红包,放在桌面。 三名警员的白事,来者当然要送三份帛金。 有些人会一大二小,给周sir包的大些。 庄sir三个人一样大,一人都是一万块。 负责收钱的西区警员,则是对视一眼,齐齐摇头道:“庄sir,家属话不能再收你帛金了。” “这是规矩。”庄世楷留下帛金,看他们一眼,带着一干警官走进酒楼。 只见酒楼过道处两旁,堆放着各辖区、亲友送来的花圈。而礼堂门口上方,则挂着一道“浩气长存,忠魂不泯”的挽联,白布黑字,格外庄严。 按照港岛办白事的习俗,家属只发讣闻,不作邀请。有心人看见讣文就会来,未到场者自有难处,不得记挂在心。 今天到场的人很多,许多值班做事的警员,就算未到也会送来一束鲜花,一封帛金。可见没人会忘记这些默默做事、英勇牺牲的警员。 “节哀。”庄世楷表情严肃走进礼堂,按照流程对香案上的三名警员相鞠躬,随后走到三位家属面前。 “多谢你啊…庄sir…” “没你我们连白事都办不起……” 周sir的遗孀套着麻服,头戴白巾,身边还搂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此刻,周夫人满脸泪水,两个小孩则已经哭到麻木。 庄世楷知道他们没说假话,虽然周sir工资不低,但是有两个小孩要养,平时基本是存不下钱的。 这种家庭男人还活着就能过很好,男人一倒,整个家也就塌了。接下来日子不会很好过,好在警员福利组对每个牺牲警员的都有补贴福利。 按照直系家属、儿女年龄、数量等计算…虽然不多,但是兄弟们再帮手一把,日子也就过去了。 其他两名警员的父母、未婚妻也是同样模样。 庄世楷看不得这些场景,保持着礼貌,先推却一阵,接着便低头走出礼堂。 这时袁浩云满脸愤慨的走到庄世楷身边,悄声朝他讲道:“庄sir。” “忠义信派人送了一个花圈过来。” “丢你老母!”庄世楷皱着眉头,轻骂一声:“王宝来了没!” “没有,是他的头马铁拳军。”袁浩云用手挡着嘴巴,轻声说道:“今天王宝小儿子百日宴,他在油麻地的兴义大酒店摆酒办喜事,西区有批警员在酒楼门口盯着。” 酒店听名字就知道是忠义信的产业。 “哒哒哒。”庄世楷冷笑一声,劲直朝前面走去。 袁浩云、李沧东两人随即跟在身后。 “嗙!”只见庄世楷大步走到抬着花圈的马军面前,一句话都没说,不等马军反应过来,便一拳先砸在马军的下颚。 “噗!”马军顿时眼前一黑,昂头摔翻在地。 此刻他脑子充血,简直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一群警员则不由分说的马上冲上前去,不管不顾的先把他压在角落。 这时庄世楷脚步不停的路过马军身边,整理着西装袖口出声讲道:“把他拷回警署。” “你们带批人跟我来!我们去喝喝王宝儿子的百日宴!” “妈的!我这边办白事,他那边办喜事。” “操!我倒想看看他生儿子有没有p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