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航这么一喊,车上的人都看了过来,翟凤娇只好过去了,她还以为许航过来是问她考虑的怎么样了,正琢磨着怎么回复他,却见许航把一个小包递给了她。
翟凤娇还以为里面装的是零食,没接,“我提包里有很多,装不下了。”
“只是一把扇子,还有一些常用的药。”
说完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头递给翟凤娇,翟凤娇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是她他们要去演出的几个驻地部队,每个驻地部队后面都有一个人名,还有电话号码。
“到了驻地部队,如果遇到了困难,可以找他们帮忙,如果不愿意给他们打电话,给我打也行,最上面那两个就是我的电话号码,前面那个是我办公室的号码,后面那个是我家里的,我如果出差,就找徐勇,我已经都交待他了。”
翟凤娇倒没想到许航会给她准备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钱秀芝她们包括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出门在外,还真有必要带着,有备无患。
难得的是他还考虑的这么周全,连电话号码和联系人都想到了,电话号码虽然不一定用得到,可难得他这么细心,方面面都替她考虑到了。
翟凤娇心里一阵暖流涌过,把包接了过来,“谢谢。”
许航没再说别的,最后叮嘱了翟凤娇一句“注意安全”,然后就骑着车子走了。
翟凤娇打开包看了看,里面有一把折扇和几盒药,有治拉肚子的,有抗炎的,有抗过敏的,还有风油精,万金油,霍香正气水,碘酒,还有一包胖大海。
胖大海泡水喝有清热润肺,利咽开音的功效,估计是觉得她报幕说话多,给她润嗓子用的。
这两天她确实觉得喉咙稍微有点不舒服,一般会去多喝水,从来没想到泡点胖大海喝。
许航就想到了,可见这人真的很贴心。
翟凤娇心里暖暖的。
大部队要出发了,方老师在车上喊她,翟凤娇应了一声,跑了过去,方老师把她拉上了车,方老师旁边那个人挪了挪,给她腾出一个位置,她在方老师旁边坐下了。
方老师笑着问她,“许局长来送你啊。”
翟凤娇不自然道,“哪有,我们去演出的地方有他的战友,他托我给他战友捎点东西。”
方老师拖长声音“哦”了一声,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她。
翟凤娇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掰着方老师的脸给扭到了一边。
给方老师乐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车上的人就开始谈论许航。
许航在江城也算是鼎鼎大名,他的事迹,车上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你一言我一句的都夸许航,有些听着象是真的,有些传的太神乎其神了,一听就是假的。
其中一个小伙子,估计是许航的迷弟,许航的事迹他知道的最多,从许航在特种部队一直讲到许航转业被分到市公安局,讲的就跟说书似的,“那个匪徒手里拿着一把猎/枪,黑洞洞的枪管对着众人,眼看着就要扣下板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许局长一个剪步就冲了过去,在那个匪徒扣下板机之前,一脚把他手里的呛给踢飞了,然后又饿虎扑食般把他摁倒在地上,掏出手铐就把他给铐住了……”
翟凤娇听的乐的不行,而且心里还有点自豪。
谁不愿意自己找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啊。
也亏了有这么个话题,一路上才没有太乏味。
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是去各驻军部队进行慰问演出,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一转眼,半个月已经过去了。
演出的最后一站是是桐川。
桐川是山区,山路本就崎岖难走,结果他们进山的时候,又下起了大雨,山路就变成了泥路,没走多远,他们坐的两辆车就陷到了泥里,领队只能让全体人员都下车,想办法把车子推出来。
所有人都下了车,冒雨推车。
雨倒是没那么大了,就是地上都是泥,一脚踩下去,泥巴都能陷到脚踝。
翟凤娇也跟着大伙儿一块儿推车,刚走了两步,鞋子一下陷到了泥里,拔了两下也没□□,她只好先把脚□□,然后蹲下来去拎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在大家的“一二三”的喊声中,车子被推出了泥坑,忽的一下跑出老远。
翟凤娇好不容易把鞋子从泥巴里拎出来了,上面已经糊的全是泥巴,她甩了甩上面的泥巴,正想再套到脚上,就听到柳春梅扯着大嗓门嚷嚷了起来,“有的人就是吃不了苦,大家伙都在推车,她干什么去了,借着机会偷懒!你要知道你是干什么来了,你是慰问演出来了,慰问的对象是我们保家卫国的热血战士,当年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了我们如今安宁,可你呢,一天到晚娇滴滴的,带的东西比谁都多,还风吹不得,雨淋不得,晒个太阳也要把自己捂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生怕把自己晒黑,推个车也生怕自己累着,出工不出力,当自己是什么?资本家的娇小姐吗?这是典型的好逸恶劳!我们的队伍中绝不允许有这种行为存在!这个人今天我再给她一次机会,就不点名批评了,再有下次,我一定会上报领导,把这人清除出我们的革命队伍!”
喊完,又扬起胳膊,振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