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凤娇和许航回去的车票是托许航在京城的一个战友买的软卧。
许航在京城有好几个战友,几人听说许航带着媳妇来京城玩,说什么也要见一面,在两人返程前一天晚上,在京城最有名的京华饭店订了桌酒席。
许航和翟凤娇去赴席,他那几个战友看到翟凤娇,“嫂子”俩字在嘴边转了好几圈都没好意思喊出口。
翟凤娇太小了,才18岁,他那几个战友,年龄最小的都跟许航同岁,年龄最大的都快要比翟凤娇大一轮了。
喊个一脸稚嫩的小姑娘“嫂子”,他们喊不出来。
翟凤娇大大方方道,“叫我名字吧,或者直接喊我‘小翟’都行。”
其实她也不想被这些人喊“嫂子”,感觉都把自己喊老了。
那几人见翟凤娇爽快,对翟凤娇的好感陡增,都笑道,“那我们就直接喊你‘小翟’了。”
其中一个还擂了许航一拳,跟许航开玩笑,“行啊,你个老牛,啃嫩草。”
有一个还贴着许航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被许航一个擒拿给摁到了椅子上,那人哎哟叫着喊“饶命”,众人登时起哄大笑,“团长这擒拿功夫见长啊。”
在部队的时候,许航是他们的团长,虽说他们现在都已经转业了,可还是习惯性的喊许航为团长。
这几个人都比许航爱说笑,吃饭的时候跟商量好了似的,给翟凤娇扒许航在部队上的“臭事”,“有一次他训练的时候胳膊扎伤了,去医院包扎,给他包扎的是个女医生,是我们部队医院有名的一枝花,后来他又去了几次,每次换药都是这个女医生,我们都看出来这个女医生对许航很有好感,便撺掇他去追这个医生,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那人站起来,学着许航的样子拧着眉,“我都老牛了,啃的哪门子嫩草!”
几人都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别有深意地看着许航。
当年那个女医生,只比许航小了一岁,许航说他是老牛啃不了嫩草。
可翟凤娇却比许航小了六七岁,所以许航这叫什么?
许航面不改色,随他们怎么取笑,却又暗戳戳的把几人都给灌趴下报了“仇”。
回到招待所,翟凤娇用手戳了戳他硬梆梆的胸膛,“老牛。”
然后转脸间就被这头老牛给压到了床上,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老当益壮”。
翟凤娇累得转眼之间就睡熟了。
许航把娇娇软软的小媳妇搂在了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前所未有的满足。
克制了二十几年,却在二十七岁这年破了防,如山洪爆发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也担心翟凤娇承受不住,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好好疼她爱她,恨不得把人都揉到自己身体里。
从京城到江城,有上千里地,坐火车都要一天一夜,幸好买的是软卧,要不然,翟凤娇觉得非坐散架不可。
两人到江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6点多钟了,因为事先打过电话,杨兰派了司机在车站等着他俩。
司机姓司,叫司耀庆,帮着两人把包提到车上。
司耀庆,“许奶奶一早就开始念叨了,说你们在外面吃不好,叫张嫂去买了好多菜。”
两人这次出去,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大半个月。
虽然有许航陪着,可翟凤娇还是有点想她妈了。
不过她没好意思说。
许航摸了摸她的头,对司耀庆说道,“先去机械厂家属院。”
司耀庆有点纳闷,不过也没多问,开车去了机械厂家属院。
钱秀芝正跟邻居坐在屋子里说闲话,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正想出来看是谁来了,帘子哗啦一下就被掀开了,翟凤娇扑到了她怀里,紧紧抱住了她,“妈。”
钱秀芝,“我老闺女回来了。”
说着拉起翟凤娇,“快叫妈看看。”
拉着翟凤娇打量了一番,然后故意打趣道,“唉哟胖了。”
翟凤娇最怕发胖,隔三差五的就去钱彩芝上班的菜店称体重,体重稍微增加一点就嚷嚷着不吃饭了,所以钱秀芝才故意逗她。
翟凤撒娇地拖长了声音,“妈……”
钱秀芝乐呵呵地拍了拍她,“妈故意逗你呢,一点儿没胖,还瘦了不少。”
说完笑着对邻居说道,“都结婚了,你看还跟个孩子似的。”
邻居,“她就是长到七老八十,在娘跟前也是小孩子。”
邻居也知道翟凤娇刚回来,不好打扰人家母女团聚,站起来走了。
钱秀芝,“快跟许航去坐着歇会儿,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钱秀芝去给两人倒水,翟凤娇也不坐,就跟在她后边,絮絮叨叨地跟她说这一路的见闻,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京城那个陌生的女人身上。
“妈,那个人可奇怪了,非说我象她一个朋友,缠着要跟我合影,还问我姓什么多大了家住哪儿,后来许航把她给赶走了。”
钱秀芝正在倒水,听了翟凤娇的话,手上一抖,热水一下子洒在了手上,她唉哟了一声,赶紧把暖水瓶放下了。
翟凤娇,“妈你烫着了?”
钱秀芝,“没事,这暖水瓶不大保温了,里面的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