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肖雨栖如此提议,纪允认同的点头。
“可以,你尽管放心去,至于找人跟暗号的事情,我自有办法。”。
其实每一个城池,如客栈、茶馆、青楼妓院、以及书坊、医馆、学馆等等这些地方,都是消息集散流通的绝佳之地。
先前在医馆的时候,他已经暗中不动声色的,在最后出来的时候,悄悄的以内劲,在医馆门口的墙角,刻画出了一个自己独有的,且并不会引常人注目,且轻易磨灭不掉的联络暗号。
刚才进入客栈的时候,自己也暗中留了一个,接下来只要找机会,再把其他消息集散地走一圈,在外头留下些暗号,自己的心事就算放下了一半。
即便最后没有机会,没法再去别的地方留暗号,便只有医馆跟客栈这两处,想来也足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了的。
所以,自己并不急,反倒是担忧面前的小姑娘,要不是此刻已经过了辰时,想来四方的城门已经关闭,他都想着,干脆拉着小姑娘一起出城去算了,又何必在小姑娘先前跟自己争执时,突然的沉默以对,仍由她抱着自己进客栈也不言语。
因为那时,他在心里一计算时辰就知道,城门已然关闭,想要出去,只能静等明日辰时到来,抓紧在那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再赶紧出城而已。
以肖雨栖的固执,她决定了事情极少改变。
跟纪允看似商量,其实只不过因为,眼下他们两人是同一战壕的战友,所以她也是好心的告诉他一声而已,并不是真就征求他纪允的意见。
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想法跟纪允倒完,也不听纪允如何说,只把刚才放在纪允身边的包袱拉到跟前,麻溜的揭开,抓出里头的小石子塞给纪允,叮嘱了句。
“纪九,你保护好自己,乖乖等我回来昂。”。
然后某人就跟个渣女似得,头也不回的转身潇洒离开,根本就不给人家纪九爷一点反驳的机会,特别的渣,真的!
难得有个明面上可以搞到食物的补给点,肖雨栖是真不准备再受罪下去,虽然一路上背着纪负负那家伙偷偷吃东西,自己心里并没有什么负罪感,可惜,那样的小动作自己也不敢多做。
毕竟长时间的接触下来,自己就发现,纪负负这个人小心眼,心思沉,还很狡诈不说,那聪明敏锐的劲儿,一点都不比自家大锅差!
所以嘛,在聪明人面前,自己这个半聪明的人还是老实点,小动作稍微少一点,来得比较安全,这是生活的本能不是?
这把有机会避开纪负负,肖雨栖独自出门后,自然是得先去找地方买点粮食,好给自己接来了的小动作打掩护。
只可惜呀,计划的再好,也经不住现实的打击。
奶奶个熊的,事实残酷的证明,谣言根本不可信!
瞧瞧,她跑遍了整个相城的大小街道,曲指算了算,开门营业的店铺虽然少,也不是没有,可这些开门店铺中,却根本没有一家是粮食铺子!
即便有两家杂货铺,那也是卖杂货的,但凡是吃的,早就已经卖光了,好吧,唯独还剩下油盐酱醋,这类没法直接当食物啃的东西,还有那么一点点。
可怜肖雨栖气不过,想着反正家里也缺盐,干脆一挥手,把人家铺子里最后的油盐酱醋都包圆了不说,就是店家极力推荐,价格高的怕死人的烧刀子,最后五十斤的两大坛子,肖雨栖也一边肉痛着,一边愤慨的给包圆了。
推着店家好心借她的鸡公车,付了点押金,推车转悠到僻静无人的小巷子里,把东西一股脑的收了以后,还了车,拿回了押金,肖雨栖才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苦巴巴的从大全里拿出十来个咸鸭蛋,以及一兜子估摸十来斤的粟米,还有被自己分装的了一小坛子五斤装的烧刀子,以及一包一斤重的青盐带着。
直到下晌的时候,她才姗姗来迟的回到客栈。
上楼进了房间,把东西往圆桌上一丢,看着床上倚靠着床柱,目光灼灼,眼里有着浓浓关切、担忧,朝着自己看来的纪允,肖雨栖摊手叹气。
“纪九,咱们运气看来不怎么好!你的药,我是一样都没找到,而且先前咱们在城外,听到老太太说的那些话绝对是谣传!
依我看,这相城啊,它缺粮的很!
喏,本少腿都跑断了,整个相城的街道逛下来,一家开门做生意的粮铺都无!
就眼下桌上的这点子东西,还是我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位于犄角旮旯里的杂货铺,死乞白赖说尽了好话,花了大价钱,才从人家杂货铺老板娘那里买来的。
就这点粟米,还是人家老板娘看我嘴甜可怜,从自己的口粮里匀出来给我的。
我真的是太难了!
纪九,回头你一定得好好报答我……”最后这句补充才是重点。
纪允就那样目光灼灼的,默默的,倾听着肖雨栖的絮叨,看向她的目光温柔而幽深。
听到肖雨栖说,老板娘看她嘴甜可怜的话后,纪允的剑眉挑了挑。
他很有理由怀疑,老板娘绝对是看她长的俊,才心软心动的吧?
毕竟小丫头年纪不大,这男子的扮相却……
心里没由来的泛酸,直到某人一脸严肃的可爱模样,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