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倒是挺麻利的,小鱼把一些鱿鱼放在一个大盆里边,上面撒上了一层红红的东西,姜燮远不知道是什么?观察了一会儿,这才离开了许秋秋的家。
许家这边。
许莲一只眼眶发青,冷着一张脸坐在徐老太的炕头上。
徐老太盘腿坐在她对面,两只手压在屁股底下,絮絮不止。
“许莲,如果那个王八犊子再打你,你就往家跑,不给他做饭,饿他三天三夜。”
周英兰从厨房里边出来,眼神冷飕飕的,三天两头的两口子干仗就往娘家跑,一回来就要住上两天三天,白吃白喝的不说,这徐老太还偷偷的给她拿一些萝卜干子,小毛葱什么的。
人家的姑娘嫁出去,都会给娘家添置一些,这家的姑娘可好,日子都过不安生,都是娘家倒贴。
时间一长,周英兰很烦感。
许莲也知道周英兰不愿让她往娘家跑,但是两口子打架,她能往哪儿跑呢?
大不了厚着脸皮,吃饭的时候往桌子前一凑,有徐老太在,周英兰就不敢抢她的饭碗。
许大勇进到屋里,见许莲在炕上坐着,那心烦劲儿立马就上来。
“怎么又打架了?你们两个还能不能过了?不能过就散。”
说完就走出去了,他才不想听许莲说她们家里那些狗扯羊皮的事儿呢。
许冬妮放学回来见姑姑又回来了,姑姑侄女是连着心的,都是许家的姑娘。
晚上睡觉的时候,许冬妮和许莲睡在一个被窝里。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许秋秋。
“姑,你还不知道吧!许秋秋现在可牛叉了,在学校里当了插班生,边考了个
许连听着许冬妮说,许秋秋考大学又烤什么鱿鱼串,怎么就像是做梦似的,她都没往心里去。
“姑,你说许秋秋卖的钱多少?兜子里边鼓鼓的都装不下。”
说到钱的时候,许冬妮竟然激动的翻了个身,趴在炕上,下巴搭在两个胳膊上。
“嗡!”
许莲别的没听懂,什么考大学,什么烤鱿鱼?
但是这钱装满了兜子鼓鼓的都装不下,她可听懂了。
“你说秋秋她赚钱了,居然赚那么多。”
“当然了,就在市场门口摆摊儿呢。”
许莲也激动的翻了个身趴着。
“真的,明天我去见见她。”
徐老太在一旁一听“嗷”的一声。
“不要去见那个小王八羔子,白眼狼。”
许莲却掀了一下被子,使劲的掖了掖被角。
“妈你懂什么呀?现在她有钱了,再怎么说也是咱们老许家的根,她还姓许,怎么不姓其他的姓呢?明天我就去看看她是怎么赚钱的。”
许东尼一听就呵呵的笑了。
“姑,明天你去,说不定她还能给你两串烤鱿鱼吃呢,那你要不。”
许莲理直气壮。
“要!不要白不要?我是她姑。”
话是这个理儿,可是说到这儿,这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往事历历在目,当初是怎么把人家许秋秋赶出去的?
和白眼狼断了关系,现在人家和老许家已经没有一点儿的关系了。
居然一下子就有钱了。
总是习惯了把许秋秋姐弟两个踩在脚底下,现在拿捏不住,有钱了,还让他们不适应了。
日出嵩山坳,晨中惊飞鸟。
太阳照在树林里边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曳着。
市场门口冷冷清清,几声三轮车的声响,吵醒了小镇的宁静。
许秋秋和小鱼两个是最早来到市场门口的,她们两个开始摆摊儿。
“突突突”一辆三轮车上拉着一些杂货从门口进到市场里边。
七月的早晨,空气略有凉爽,货主戴着线帽,露着两只眼睛,看不见整张脸,路过市场门口的时候,浓眼一弯。
“年轻轻的竟然起得这么早!”
“您不是也很早吗?辛苦了。”
现在市场里边的人都熟悉了,这个勤劳又善良的姑娘,卖东西的时候特别热情,大家对他的印象都非常好。
气温一点点的高升,市场里边又热闹起来了。
很快就有几个排队的,已经在等着吃烧烤了,现在这唯一的一家美味小吃,成了市场里边不可缺少的。
每天如果不吃上一串两串的,市场里面的人就觉得缺点什么?
许秋秋将几串鱿鱼和生蚝放在烤具上,就在她往上撒佐料的时候,忽然间心里一惊。
“哎呀,糟糕。”
旁边的小鱼一愣,看见许秋秋错愕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怎么啦?”
“真是该死,昨天光顾着弄鱼了,这佐料都不够了,这可怎么办呀?”
“哎呀,真是的,把这一茬给忘了,我只顾着弄鱼了。”
这些佐料也就烤一个小时的,如果人多的话恐怕都不够,许秋秋的脸上直冒汗,在镇上买会多很多钱,到县里去买,买的多还是批发价,可是这县里的路太远啊!
五六十里的路到了那儿就是中午了,当天一个来回儿这买卖就不用做了。
都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