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甜的像他昨天给的奶糖,抱住怀里的玻璃罐时宝贝得不得了的模样让卧室里两位成年男子都被传染了喜悦。
“你醒了那扶津哥哥就先回去做早餐了,待会洗漱好过来吃。”扶津将手里幼崽的新衣物交给陆斯恩,向小皇子挥挥手,出门时还顺手把门掩上了。
“宝宝先换衣服。”没有盖着被子,担心幼崽此时穿的睡衣不够保暖,陆斯恩把幼崽怀中的玻璃罐先放到了床头的一边,想先给他换了衣服。
“好。”小皇子点了点头,视线
还紧紧停留在玻璃罐中鲜红的玫瑰花上。
相对单薄的睡衣换下,穿上了更厚的衣物,男人认真地将幼崽外套的纽扣一个个自上而下扣好。
玻璃罐重新回到了温软的怀抱。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垂眸仔细地给幼崽裸露的白嫩脚丫穿上袜子,最后套上鞋。
虽说是穿好鞋袜,但能陪在幼崽身边又有闲暇,他自然是不愿意让幼崽落地的。
哪怕是去洗漱间的短暂路程,男人也执意要抱着幼崽去。
高大的男人抱着幼崽,幼崽怀中还有嵌满怀的玻璃罐,里面安静地盛开着一朵玫瑰。
这样的画面并没有让巢穴中的侍者太过于惊讶。
毕竟,如果是他们……
也是极乐意抱着又香又软的小主人的。
可现在将军对小主人的在意程度之深,让他们这些做服侍的反而没有了用武之地。
只能暗暗艳羡地看着将军抱着小主人出了巢穴。
………
扶津做人族食物已经十分顺手,早上给小皇子做的鸡蛋羹鲜香滑腻,入口即化,现磨的豆浆更是醇香绵密。
还有饭后的松花糕,果仁香甜。
一顿早餐吃得宾主尽欢。
早餐结束后,虫巢守卫队的队长前来。
“将军大人,军师大人。”中等虫族恭敬地行过礼,汇报起这次来的目的,“虫后带回来关……”
他突然顿了顿。
意识到“关押”这个词,是用在囚犯身上的。
他不想给少年用这样贬义的词汇。
尽管他只负责送食了一次,当时岩穴中的光亮度也不够,但他还是看清了被迫留在那里的少年。
白皙莹润的一双手,接过他递去的餐盘。
少年并没有被隐没在黑暗中,露出来的皮肤是他从未见过的白,雪肤红唇,整个人纤细又漂亮。
他突然发觉自己的语言是那样的匮乏。
少年接过餐盘,看着餐盘上的能源石似乎有些苦恼,但还是礼貌地和他道了谢。
声音是他形容不出来的悦耳,也许是像很久以前在边缘星系的深林中歌唱的百灵鸟,也许是像一场夏天的暴雨卷席过干燥开裂的土地,汇成的溪流顺着地势脉络砸入涧中,叮咚作响。
像清新的山雨潮气,带着润泽过后泥土的芬芳,都向他扑来。
可是……
为什么向他道谢呢?
明明……
他是强留对方在这里的帮凶。
少年好像……不该被这么对待的。
不该孤身一人待在这样阴暗寒冷的岩穴,甚至这里随处都是坚硬的磐石。
眼前的少年,应该要被很多人关心爱护着,脚下要踏着柔软的地毯,身上要穿着修身完美的礼服,头上戴的是由世间最珍贵的玉石组成的王冠,身边要被春日的花团锦簇着。
不需要多忧虑什么问题,只用被他们拥护着——
登上王座。
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产生如此大逆不道,让少年取代虫后的想法。
灵魂深处好像在唾弃厌恶着什么东西卑劣。
天然的臣服本能与灵魂深处的意识撞击出碎裂的火花。
他来不及和少年说声告别,就狼狈离开了岩穴。
就这样只见过了一次,整日他的心思都为对方牵挂着。
脆弱的人族少年,在那样的环境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太冷?
又犹豫着不敢前去询问。
直到轮班送食的同族慌忙地和他说,岩穴里的少年失踪了。
他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担忧与紧张。
不是害怕虫后休眠醒来后会因为失职责罚他们,而是担心……
少年能去哪?
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害怕?
于是彻夜搜查过虫巢,但都找不到对方逃离的痕迹。
只有他和另外两个同族负责送过食,其他守卫也没见过少年的模样。
没有留下影像,他只好用笔墨画了一幅。
首先向离虫巢最近的一带高等虫族询问,听闻将军去了军师的巢穴,他也就赶来了这边。
“虫后带回来的那位……失踪了。”守卫队队长展开画卷,“请问将军大人和军师大人,见过他吗?”
原本坐在桌前的幼崽听到对话声,走到陆斯恩旁边时又被抱起在怀里,看向画卷时眼中都是疑惑,“将军哥哥,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陆家长读的故事段落出自《小王子》。
专栏又开了一篇预收!【疯狂暗示】
《靠接吻认人的他深陷修罗场》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