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又拉着柳幼荷说说东,说说西,刘账房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总算是带着吃的回来了。
柳幼荷也没客气,抓起一个豆沙饼子就递给了允乐天。
“来,乐天,这是豆沙饼,你刚才淋了雨,吃点带糖的,补充补充体力。”
允乐天伸出脏兮兮地小手就要接。
“住手!”许仙伸出手挡在了饼的前面,允乐天被阻止,脸上一下就布满了委屈。
许仙没有想到会这样,连忙解释:“乐天,你还没有洗手,吃了东西会肚子疼的。”
允乐天这才没哭,想起来去洗洗手。
柳幼荷端着一碗小米粥,来到了允半松跟前,半抱着他,用勺子一勺一勺地送进了他的嘴里。
允半松感到热气,张嘴配合着吞咽,柳幼荷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该死!自己如果不是这么胖该多好!现在这造型,追夫火葬场都没有机会啊!
良久,饭饱。柳幼荷又给允半松用白酒搓了一次身体,这才彻底让他睡去。
允乐天则是被许仙安排在了另一张床上面也沉沉睡去了。
“柳姑娘,在下真心觉得与你合得来,可否多教教我说话?”
许仙可算有机会说出自己的诉求,他真诚地看着柳幼荷的眼睛,希望她能答应。
柳幼荷思衬片刻,允半松变成这样,都要怪那个赶马车的,钱被抢走了,可是要报官的,既然这许仙是知府大人的儿子,那结交一下,也不错。
这不能怪她柳幼荷目的太强,她在这世界已经没有亲人,又没有背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再说,她也没有为己,她这是为了给自己的相公讨回一个公道!
“好,我答应你!”
第二天,允半松终于在疼痛中悠悠转醒,他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睡在自己旁边床上的允乐天,第二眼才是趴在自己床前的柳幼荷。
柳幼荷一宿没有休息,除了定时擦白酒,还有换洗冷毛巾。
第三眼,他看到的是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这个流氓!”
他的脸色微变,惨白的脸一下从脖子红到耳根。
柳幼荷察觉到允半松的动作,也醒了过来:“你醒了?”
允半松没有回答,只是幽怨地看着她:“我衣服呢?”
“昨天你淋了雨,衣服全都湿了,我晾在外面,现在就给你收回来。”
柳幼荷急忙起身,去医馆后院收衣服。
许仙本是在看今天的病人,听到允半松说话了,也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伸出修长的手摸了摸允半松的额头:“嗯,总算是退烧了。师傅应该能安心了。”
允半松对他这一系列的行为感到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过了几秒后,他总算反应了过来。
这男人口中的师傅莫非是柳幼荷?柳幼荷啥时候有个徒弟?
昨天难受得紧,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他只知道,昨日大雨,被人抢了钱,带着孩子在别人家店铺
感觉要撑不住的时候,她撑着油纸伞满脸焦急地找了过来,浑身好像在发光。
“我这是在哪里?”
许仙收回手,如实回答:“你现在在许氏医馆。”
允半松暗暗思忖:看来是柳幼荷将他送了过来。
他想下地,脚还没有触碰到地面,左肩就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
他这才发现,昨日那一鞭子,竟然让他有些流脓。
柳幼荷此时也收了衣服回来,见到允半松只有关键部位盖着一块布,还坐了起来,慌里慌张地过来扶着他躺下:“你现在还不能起来!小心着凉!”
然而,允半松只惦记着自己的衣服:“那我躺着怎么穿衣服?”
此话一出,他的脸骤然又红了,他意识到,衣服肯定是柳幼荷帮忙脱光的。
“哦,也是。”柳幼荷心里数落自己不争气,怎么一着急就忘事?
“那我扶你坐起来。”柳幼荷伸出了手,就要触摸到允半松,却没想到他躲开了。
“不用了,让这位郎中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