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修为增加冲破了记忆的封印,那个人的身影才在蛋黄的记忆中重新清晰起来。
蛋黄大概能猜到裴篁就是封璜,那气息太相似,几乎一样。
可能是怕离别太难过,所以让自己渐渐淡忘这段记忆。
蛋黄有些累了,起身往裴时易怀里钻了点,脑袋埋在裴时易的臂弯间。
他走过许多城市见过许多人,总是离别多过陪伴,终于停在这个城市,至此以后,哪里都不想去了。
他找到家了。
“我好想你们。”
蛋黄的声音闷闷的。
裴时易一怔,微笑着抱紧了蛋黄“我就在这里。”
你们不长大,我就哪里也不去。
……
蛋黄的人形和猫的形象不太一样,只能算微胖,约莫二十五六岁,白净又斯文,笑起来和气极了,蛋黄店长不上班的时候,他就会化成人形带着猫猫们出去闲逛。
今天要和佩妮小姐一起去分店帮个忙——前几天收养的一位猫女士好像怀孕了,可是猫咖顾客太多,元景只好拜托蛋黄过来接一下。恰好今天佩妮小姐也休息,所以就和蛋黄一起过来了。
佩妮很久没有化成人形了,走在街上还有些不适应,路过英南广场的沿街店铺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蛋黄试探着道“等送过猫,一起去逛逛吗?”
佩妮撩过耳边的长发,微笑起来“好的。”
蛋黄捏在背后的手这才放松下来,高兴地指着沿街的店铺和佩妮小姐聊起来。
佩妮并不是一个善于聊天的人,大多时候都是微笑着倾听,享受蛋黄柔和的声音还有拂面而过的春风。
就是在踏入分店的时候有些恍惚——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也安定下来了,以后应该也不会走了,这里有太多留住她的东西了。
仅仅一栋装满了回忆的猫咖,就让佩妮舍不得。
“佩妮小姐以后会留在这里吗?”
蛋黄紧张地捏着手。
佩妮望着他“你呢?”
蛋黄道“听老板说,以后会独立出来一个收容所,我想去哪里工作。”
佩妮借着一阵微风,抬手撩过长发,微笑道“我应该也是的。”
……
铜钱鬼鬼祟祟上了二楼,挤开正在陪银舟玩耍的女孩,团在银舟身边张嘴一串喵喵叫,翻译过来就是“你有没有觉得店长最近不对劲?”
银舟正全心全意抓挠顾客手中的逗猫棒,对铜钱的话充耳不闻,跟着逗猫棒旋转跳跃。
铜钱嗷嗷几声,发现银舟满心满眼都是逗猫棒,干脆一跃而起,抢走了顾客手中的逗猫棒。引来女孩子气鼓鼓的白眼,哼哼着起身走了“铜总一点都不可爱。”
银舟“……”
他第无数次思考这猫为什么能好好活在猫咖,没有被云潮姐姐打死。
铜钱非要和银舟挤在一张垫子上“你看店长啊。”
银舟歪过脑袋“店长怎么了?”
“哎呀,”铜钱急忙道,“你就不觉得店长最近特别高兴吗?昨天我咬坏了沙发套,他都没训我。”
银舟“……你上个星期打碎了今年第五个猫碗,他不也没说过你吗?”
老板说了养店长费粮,养铜钱费猫碗。好在铜钱很少在一楼二楼的营业区打碎什么东西,捣乱只在三楼。
铜钱挠了挠耳朵“不只,你听我说完。我昨天啊,咬坏了店长的小衣服,被他逮着一顿训,还去跟老板说,扣了我一天的零食。”
银舟表情渐渐空白“那你昨天吃的零食是谁的?”
铜钱理直气壮“瑁瑁的啊!诶,重点是,你知道那件小衣服是谁做的吗?”
银舟歪脑袋“谁做的?”
铜钱“是佩妮……嗷嗷!”
他后颈一紧,连忙回头,吓得爪子都麻了——薄局!
薄靳身后站着刚刚被铜钱抢了逗猫棒的小姑娘,显然,小姑娘找到管猫的去告状了。
事实上小姑娘先找到裴时易,控诉了一番铜钱的“恶行”“他欺负我就算了,怎么能欺负银舟呢?银舟明明和我玩得很开心。”
裴时易正在给瑁瑁倒小鱼干,闻言笑着用胳膊拱了下薄靳“还不上去管管?儿子留下来给我。”
在非管局被使唤,在猫咖也被使唤的薄局长只好放下干儿子,和小姑娘一起上楼。
被打扰了晒太阳撸儿子的薄靳眯起眼睛“那就去面壁好了,或者去吧台当招财猫。”
铜钱嗷嗷叫唤着“不要不要我不要!老板救我老板救我!”
裴时易端着一盘小鱼干,一手搭在薄靳肩上,笑着道“听说你刚才欺负女孩子,还抢了瑁瑁的小鱼干?”
铜钱蜷起爪子,怂怂地看向自家老板,孱弱地叫了一声“喵。”人家没有,人家不敢。
裴时易转向薄靳“面壁什么的太凶残了。”
铜钱猫猫点头对对对。
裴时易慢悠悠接上下一句“丢给云潮吧。”
薄靳“嗯,好主意。”
铜钱“喵。”
那还是去面壁吧。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