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的肤色,一直都是一种特别渗人的惨白,他突然把只网球捏在手里,狠狠一攥。
金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猛然就闭紧了嘴巴。
南溪还在生气,拿旁边多余的网球往李承泽脑袋上砸呢,突然就见李承泽丢了球拍,三步跨篮的姿势直接跳过了球网,一脚就把金石给踹倒在地上了。
“因为独立自由勋章背面的名字是韩文写的,对不对?”一拳头捶在金石的脑袋上,李承泽说:“其实勋章压根就是你偷的,还说什么上面还有人的屁话,你偷了勋章,然后倒卖出去,还嫁祸给刘在野,你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又是一拳头,金石也开始还击了,嘴里不在叫:“光荣,赶紧报警啊,快喊公安来,就说这儿有军人在打人。”
军人打架,不论你打的谁,只要不是组织同意的,都得上军法。
李承泽本来准备再捣两拳的,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最近正准备落实工作,只要工作落实了,金石在上面的那个靠山究竟是人是鬼也就了然了,到时候再让组织查他、清算他,自己不惹脏,岂不更好。
所以一脚踹开金石,他说:“你就等着组织的清算吧。”
跟南溪俩从网球场出来,宋南溪瞪着眼睛说:“这要韩谷东,早把金石捶死了,就我爸,估计也把金石捶成肉泥了,这种事情你居然能忍?”
“傻丫头,这叫成熟你懂不懂?”李承泽扛着自己的球网说。
宋南溪还是觉得生气:“家庭条件好的姑娘北京多了去了吧,你在北京是不是已经给自己找好啦?”
李承泽揉上宋南溪的脑袋:“你觉得呢?”
南溪瞪了他一眼,暗暗觉得将来俩人要结了婚,估计她得给他吃的死死的。
俩人从篮球场经过的时候,就见陈光荣拎着两根胡萝卜,一脸看鬼似的看着李承泽呢。
显然,他今天计划的好好儿的,一条命,一笔钱,准备拿枪来取李承泽的狗命,结果出了门,却发现枪变成了胡萝卜。
南溪还给陈光荣招了一下手:“你好啊陈光荣。”
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孩子们,总会有一些优秀的,永远都优秀,也会有误入岐途的,但要是没有李承泽几兄弟衬着,陈光荣也算是个优秀的孩子。
可是,偏偏就有李承泽兄弟,小时候打架打不过,长大了工作上依旧比不过,好吧,动点歪脑子,陈光荣不想比了,他想干死李承泽,来个清静。
可饶是这样,李承泽把他的枪就给换成胡萝卜了。
李承泽这家伙就是这么可恨,他哪怕当时戳穿了也行,可他就非得让他出个丑。
这回轮到李承泽拿手比八字,叭的一声了。
想杀人放火,和平年代,你想得美。
现在的陈光荣,就跟前阵子的谷东似的,自忖自己天下第一聪明,却没想到叫李承泽给从釜底抽了薪,气的一口咬上萝卜,咬的咔嚓咔嚓响呢。
他当然不会服输,而且要再酝酿,就是你死我活的大较量了。
不过暂且不说这些,毕竟你死我活,那不可能是你捣我一拳头,我再捣你一拳头那么简单的事情。
学校一趟趟的电话催着,李承泽也得离开家了。
谷东为了学习,不但不曾送东海,连承泽都没送。承泽敲他的窗户,这家伙一手馒头一手笔,拉开窗户说:“承泽哥哥你快走吧,等你再回来,一中新生韩谷东会到火车站你的哟。”
这盲目的自信,也就只有谷东有了。
据说李承泽原本的工作是在首都那边,军区的指战员岗位,但是他坚决谢绝了那边领导的挽留,暂时性的,把工作调到秦州军区了。
一个军事学院的研究生,到秦州来做指战员,他将是秦州军区最年青的少校。
东海反而调到了北京,在车辆研究所工作,他们的三究方向,是国家的第三代坦克。当然,阿克烈烈的炒锅和铁铲,也就跟着东海一起上北京了。
西岭依旧在边疆,前两天打来电话,说自己可能要生孩子了,问苏向晚生孩子之前需要准备些什么。
这事儿可把苏向晚惊的不小。
当然的,以为宋西岭还是只单身狗,没想到在沙漠里,除了蚯蚓之外,他还能找到对象?
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宋西岭是找了沈星原,而且俩人的户口就在那边,人家俩早已经注册结婚,宋西岭也早不是单身狗了。
一年到头,他月月还往家寄钱呢,谁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呀。
苏向当机立断,就把宋西岭寄回来的钱,原封不动的又给他寄回去了。
寄完钱回来,一看幼儿园老师在大院门口站着,苏向晚心头已经是浮起一股不妙来。
“实在对不起啊老师,他今天又是想干嘛?”苏向晚问。
幼儿园老师也挺不好意思的:“大家午睡的功夫,我睡着啦,他所所有的小朋友喊起来,一起出了幼儿园,排着队,吹着哨子要去儿童公园玩,还是让交警给劝下来的。”
苏向晚低头看北岗,幼儿园是统一着装,小白背心小裤叉,别人的背心或者会脏,就他的滴水都甭想沾上去,干干净净,白皙的小脸蛋圆圆的,给太阳晒过的脸颊有点发红,抱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