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关青禾之前说她已经结婚的事, 沈安一直觉得是个借口,就没有信过。
周谦再过来时,说:“你最好安分点。”
沈安可不乐意了:“我就是送花献佛, 哪里不安分了,我这是合理的追求。”
他又问:“对了, 你们老板娘这段时间没有和陌生男人交往过密吧?”
周谦说:“胡说八道什么, 老板娘一心事业, 洁身自好, 你以为都是你, 手机里有好多个妹妹。”
沈安笑眯眯:“上次你们老板娘跟我说她已经结婚了,我就说嘛,怎么可能。”
周谦愣了一下,结婚?
他正好想到最近天天吃的喜糖,关青禾当时说是她自己的喜糖, 他当时还问女孩子是不是喜欢吃喜糖——
难不成, 是老板娘结婚的喜糖?
周谦一时间也不确定,也有点目瞪口呆, 他没见过关青禾与什么男性接触过,对方或许根本没来过茶馆。
他迟疑:“老板娘说不定真结婚了。”
沈安说:“那你说, 她老公长什么样!”
周谦哪儿知道, 这时候还沉浸在沈三叔恐怕娶不到美人的失落中:“我又没见过。”
“你一个店小二都不知道, 我可不信。”沈安说:“除非她把结婚证拿出来。”
周谦无语:“你有病,人家干嘛拿结婚证给你看。”
他说:“沈安, 你有点过分了,老板娘如果不喜欢你, 你这样死缠烂打, 别说我这做兄弟的看不顺眼。”
沈安想了想:“我三叔老说事不过三, 我今天才第二次呢,就算上最开始的,也是第三次,今天还可以。”
他叹了口气:“要是美人又铁石心肠地拒绝,我也不能怎么着是吧,我可没别人那么过分。”
“要不是我先说追求,我哥说不定也心动呢。”
周谦与沈柏交集不算多,但也熟识:“你们哪是心动,是见色起意吧。”
老板娘这样的绝色,又气质出众,对于见惯了庸脂俗粉的公子哥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沈安嘻嘻笑:“那也是喜欢呀,这方面我可不能学习我三叔,连个女朋友都不找,老太太都死心了。”
前几年就连沉迷念佛的奶奶,也就是沈母,都开始催三叔什么时候结婚生子。
现在连提都不提了,还不如她准备斋饭上心。
关青禾并不想将自己结婚的事宣传得人尽皆知,但前两天喜糖吃不完,只能分给客人们。
她给沈经年发消息:【家里的喜糖吃不掉了。】
在她梳妆后,沈经年回复了她:【那便分给客人吧。】
关青禾实话告诉他:【那也还剩好多。】
她忽然灵光一闪:【若不然,你分给你公司里的员工们吧。】
比起这里分散的客人,沈氏的员工那可太多了,一人一颗,喜糖都不够分的。
沈经年莞尔:【好。】
他抬起眼皮,“上次的喜糖吃完了?”
王秘书点头,又道:“是呢,他们一开始以为是容总参加婚礼,赠予您的。”
沈经年笑了声:“他最近没心思参加别人的婚礼。”
过了会儿,他说:“回去后,将家里的喜糖带去公司,分给其余人。”
王秘书默默点头:“好的。”
这是打算要公开自己已婚的事情了,不过先生好像从没遮掩过,就连他搬去太太家里,也没有刻意隐瞒。
只可惜,以前女色勿近的态度太过明显,导致旁人也只以为他是换个宅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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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青禾让小苏把喜糖分给客人们,每人一小把几颗,倒是最后还剩下十来颗。
她没再管,专心演出。
沈安也分得了三颗,他亲眼看着小苏一把抓出来五六个,又抖抖回去几颗,给他三颗。
“过分了啊。”他吐槽。
“没有呀。”小苏装无辜,学着食堂阿姨的手段,说:“您要不多吃点瓜子吧。”
沈安磨了磨牙,等她走后,问周谦:“你喜欢这丫头什么啊?什么也没有,还一点都不温柔。”
周谦说:“我就喜欢她不温柔啊。”
小苏对他与对旁人都一视同仁,从来没有攀权附贵的意思,该吐槽就吐槽,真性情多可爱。
周谦就爱她这傲娇的性格。
就连刚刚抠抠搜搜少给沈安几颗糖,他都觉得可爱极了。
沈安:“……”
真是对牛弹琴,还是老板娘好。
说着,台下关青禾已经入场,她今日穿的是青色烟雨旗袍,没有绾发,只是简单地扎在脑后。
这种简单更显天生丽质。
五点半时,关青禾最后一个点歌阶段结束,她照例是离开屏风前,离开客人们念念不舍的目光。
与此同时,茶馆外街也来了无数人。
因为这一条巷子是无法进车的,所以沈安买花的那些人只能抱着花自己走过来。
于是,巷子外的路人都看见十来个人,一人抱着一束花,还提着其他的礼物,看着颇为显眼。
这条队伍停在了如梦令茶馆前。
有大胆的人问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