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远去的车影,久久不能从刚才那句话里回过神。
刚才沈总答了什么?给太太买的兔耳帽?
不是什么宝贝吗?
沈经年这一句话的采访视频在发布过后,迅速就引爆了网络,再次成为更热门的头条。
热搜词条更是全都和兔耳帽三个字挂钩。
不论是#给我太太买的兔耳帽#,还是#宝贝竟是兔耳帽#,又或是#沈经年兔耳帽#,都牢牢占据前三。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沈先生只是去买了帽子而已。”
“所以沈先生很认真地回答了问题——给老婆买的兔耳帽就是宝贝!”
“笑死了,全网都以为是什么古董文物,其实只是给老婆的兔耳帽。”
“这糖都喂到嘴里了,还不赶紧吃!”
“沈先生出差都会给老婆买礼物,肯定是看了国内的新闻吧,时差都挡不住哈哈哈。”
“想知道沈总买的兔耳帽是哪个兔耳[滑稽]”
“楼上不要涩涩。”
还有不死心的网友在挣扎:“有没有一种可能,沈先生买的这新年帽子是件古董,生肖自古就有啊。”
cp粉在底下评论:“可不可能,过段时间就知道了,看老板娘会不会戴出来。”
“对对对,她的帽子收纳柜我都看全了,要是戴出来一个不在图里的,肯定就是沈先生这回新送的了。”
静园之内正宁静。
因为这几天太冷,所以关青禾起床的时间推迟了半小时——自己是老板,上班迟怎么了!
她如今也有点理直气壮了,并且庆幸之前招聘了新员工,否则还真不能这么悠闲。
虽然醒了,但关青禾窝在床上,沈经年不在,她睡的是他外间的床位,懒懒地一伸手,便能摸到手机。
连上网后,无数条信息与推送通知蹦出来。
关青禾看得眼花缭乱,瞧见了浏览器推送的“沈经年采访”的震惊体标题,好奇地点了进去。
结果这头条新闻里只有沈经年的照片,虽在车内,只露出上半身,但浑身矜贵斯文的气质无可挑剔。
原来已经回国了。
关青禾正想着,微信消息又不断。
小苏:【姐!该起床了!】
小苏:【别人采访沈先生,我来采访青禾姐:请问,沈先生给您买的帽子,您打算怎么戴?】
关青禾还未得知具体新闻,以为她说的是昨天的帽子们,捋了下长发,回复:【我昨天那样戴啊。】
得到答案,小苏激动又失落:【原来沈先生买的真是正常的帽子啊!】
关青禾:【你没有看我发的图片吗?】
小苏这才知道她误会,立刻把新闻链接发过去,毕竟是一句话采访,剪辑过后也只有那十几秒的时间。
关青禾点进去,就看见沈经年清冽悦耳的嗓音在床铺间回荡:“兔年将至,给我太太买的兔耳帽。”
小苏的消息在上方跳出:【看完了看完了吗?】
关青禾目光依旧落在视频上。
直到重复播放,她才终于回神,退回了聊天界面。
大约是没等到回复,小苏着急,发来一条语音,关青禾点开,听见她提高的嗓门——
“家里都有这么多兔帽了,还缺什么兔耳帽,缺的明明是兔耳!”
听到这话,关青禾也不由得好笑,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色,怕不是现在的沈经年都没她色。
她启唇轻笑,也回了一条语音逗弄小苏:“要不要将你的建议转达沈先生?”
不说小苏那头沉浸在关青禾的声音里,如同成仙,关青禾这边,刚说完,就听见了回答。
“我听到了。”
关青禾握着手机,蓦地抬头看过去。
男人正从屏风外走来,携着一身冷气,浅浅的白雪落在他的肩上,留下一点白色,又很快融化成水。
“你没有去公司?”关青禾诧异。
卧室内暖和,沈经年脱了外套放在一旁,调侃:“还不到上班时间,我去早,岂不是很亏?”
关青禾这才如梦初醒,坐了起来,一头青丝柔顺地垂着,绒被搭在膝盖上,露出睡衣下纤细的腰肢。
沈经年已经来到床边,缓缓坐下,垂目看她,慢条斯理问:“关老师更喜欢单纯的兔耳?”
关青禾耳朵红了一点:“不喜欢。”
“那我这次的礼物,得不到主人的欢心了。”沈经年从身后送出来一个礼盒,递过去。
关青禾的眼神顺着他修长的手指而动,刚看过视频,知道这里面是他说的兔耳帽。
“看看。”他说。
关青禾伸手过去,在他的手上打开。
里面装的是用毛线编织勾出的一顶帽子,两只兔耳在帽顶,看起来可可爱爱。
沈经年声调温润:“是位老人家织的。”
关青禾取出来。
她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也戴过奶奶编织的帽子,一直觉得这种传统方法勾的帽子更为温馨。
“兔年还没到呢。”她咕哝。
“快了。”沈经年说。
关青禾往头顶虚虚一放,嗓音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