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经年的话, 关青禾微怔。
这句话有些暧昧了一点,毕竟这样的语境通常只发生在夫妻生活上,日常生活里并不多见。
随后她就自动理解成他是要去看综艺拍摄, 毕竟容总都去了,他去也不奇怪。
关青禾点头, 淡淡道:“我以为你每天都有工作的。”
沈经年随即起身, 颀长挺拔的身形遮住她眼前的景色, 启唇:“如果连休息日都要工作,那做老板有什么乐趣。”
“你说是不是, 关老师?”
关青禾无法反驳:“确实。”
沈经年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嗓音温醇:“关老师是如梦令的老板娘,今天算加班了。”
关青禾想想也是。
平时周末她都是自己的时间,这两周的周末都在拍摄综艺。
陈可与关青禾的约定时间是在九点,她八点五十分到达宅子外,正要敲门,门开了。
看见关青禾与沈经年一同出现, 她立刻问好。
在她的想法里, 两个人大约是在巷子口就分开, 各走各的路, 各有各的事。
陈可想起什么,“沈总,您的司机还没到。”
沈经年步伐慢慢,跟着关青禾的步子, 闲适淡定地开口:“今天坐太太的车。”
关青禾愣了下, 她还以为自己今天要坐沈经年平时的车, 没想到他提前想了她的想法。
她说:“……这车也是你的。”
“现在是你的。”沈经年笑了笑。
陈可默默看着两个人在讨论车到底是谁的, 夫妻俩还分什么你我, 反正车不是她的。
关青禾不与他争辩,提起裙摆打算上车。
沈经年伸手搭住她纤细的胳膊,掌心恰好托在她的手腕上,入手光滑。
“怎么不戴上之前的镯子?”他问。
关青禾解释:“今天望月楼那边会有赞助的,我戴自己的到时候还要取掉。”
沈经年淡声:“不如家里的好看。”
关青禾:“……”
“家里的镯子不也是望月楼的吗?”
沈经年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的肌肤,清润的眼神搁在她脸上:“不一样,家里的是独特的。”
关青禾还从来不知。
她轻声:“我以为,你们每年送我的是望月楼的新款。”
沈经年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弧度,修长漂亮的指节轻微移动,恰好搭在关青禾的脉上,能够感知到她的心跳。
“送给沈太太的生辰礼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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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关青禾就与沈经年没有了肢体接触。
她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手腕,还有些不习惯,这些年习惯了佩戴沈家赠送的礼物。
沈经年方才说都是独一无二的,关青禾也难免感觉到沈家对她的重视——当然不包括个别人。
十八岁那年是最豪华的一次。
毕竟是成人礼,较为特殊一点。
二十岁之后,她收到的首饰构思便开始细腻精巧起来,与以前的风格不太一样。
关青禾回忆了一下,好像上次去望月楼,确实没有见到自己戴过的首饰。
类似的翡翠玉镯除外,这些材质的镯子就算是不同的,除非差距特别明显,否则她也很难分辨。
而且,听他那句话,总觉得意味深长。
关青禾猜不出,侧眸去看身边的男人,清雅斯文的眉眼落了一丝窗外的光,润而如玉。
恐怕没人知道他私下也会说那样放肆的话语。
关青禾还未收回目光,已经被当事人发现,沈经年轻一抿唇,“关老师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
“是不适合在车上说的话吗?”
关青禾瞥了眼前面的陈可,还好她好像没听见,又转向男人,“没有,你不要乱猜。”
沈经年应道:“好。”
过了会儿,又听他极低的声音:“那么,回去之后,只有我们的时候,可以说么?”
关青禾:“……”
她别过脸,什么人啊。
曾经刚认识时的温文尔雅,此刻变成了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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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大剧院时,外面有不少蹲守的粉丝与拍摄的媒体,陈可便让车直接开进去。
“刚才进去的人是谁,你们知道吗?”
“不认识,这车可不便宜。”
外面的一些人嘀咕着,继续蹲守,期望拍到曲一曼,那就是大新闻了。
殊不知,最大的新闻刚刚擦肩而过。
《国乐无双》好几种乐器,而琵琶这一类目,因为关青禾的工作,所以只在两次周末拍摄。
在这之间的一周,已经开始其他的部分。
所以沈经年上次与关青禾说上线时间会很快,因为这个月就可以拍完剪辑好。
苏雨彤的保姆车也落后十几秒进去,看见前面的车尾巴:“她们比我们还先来。”
“来早来迟都没什么区别。”经纪人已经佛了,遇上这么个意外的素人,她能怎么办,只能躺平。
苏雨彤盯着前面,“我好奇她选什么,待会下车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