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动静,侧眸看向她,“还难受吗?”
“……有点头晕。”裴矜嗓子干涩得厉害。
沈行濯起身,倒了杯水给她,等她喝完,在床边坐下,用手指碰了下她的脸颊。
“医生给你打了退烧吊针。烧差不多已经退了。”
在他要收回手时,裴矜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沈行濯回握住她的手,指腹触碰到她掌心的软肉,“怎么了。”
裴矜垂下眼帘,不去看他审视的目光,“你为什么回来?阿姨说过,你今晚不会回来的。”
“你希望我为什么回来。”沈行濯反问。
“总不能是因为我生病了吧。”裴矜自嘲一笑。
彼此沉默了一会。
裴矜鼓起勇气,倏地伸手缠住他的脖颈,指尖无意间拂过他锁骨处的小痣。
过于亲昵的单方面拥抱,明明是她主动,却还是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沈行濯没回抱住她,只是低声问:“在想什么。”
“在想一件关于你的事。”
“关于我的?”
“嗯。在想……你能不能给我留个余地,让我知道你也在想我。”
言语间,脸颊快要贴近他衬衫领口的位置。
短暂无言。
沈行濯面上没什么表情,微微抬手,搂住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摩挲。
这举措像极了桎梏跟垂怜,偏偏又撩拨得可以。
裴矜身体不自觉地绷直。他总是可以无端让她感到恐惧。
忽地,不再隔着一层面料,而是令她一再颤栗的实质接触。
他的掌心冰凉,不断徘徊在腰腹跟背部的位置,力度轻而缓。
动作缱绻,无故给人一种难捱的压迫感。
良久,裴矜听到他平静开口。
是对她今天做出的一系列举措给予的回应。
“裴矜,招我可以。”
“但后果你承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