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感,确实来自另一个人——曾经的项州。他俩长得有点相似,虽然只见过项州真容一次,但那双眼睛里的温柔,却确实见过的。
“那是我族兄,公子州。”项余想了想,说,“您师门何方?与他是旧识?”
耿曙随口答道:“听说过他。”
项州年少成名,被郢地、越地不少年轻人仰慕,项余也不怀疑,却道:“在王陛下面前,千万不要提这个名字,切记。”
“知道了,谢谢。”耿曙答道。
姜恒想起罗宣说过的话,项州身份曾是郢地的王族。
“你居然看出来了。”姜恒迈进桶里,泡在热水中,耿曙背对他正脱衣服,说:“我就觉得他脸熟。”
耿曙也不等姜恒先洗了,脱得赤条条地进来,与他挤在一个桶里,小时候他们也用这种木浴桶,那会儿他俩尚小,如今却都成年了,一时有点狭隘,手脚互相触碰,挤在一起。
“你转过去。”耿曙说。
“你转过去,”姜恒笑道,“听话。”
耿曙便转身,背对姜恒,姜恒把他抱在怀里,为他擦洗脖颈,拉起他的手臂,架在木桶边上。耿曙感觉着耳畔姜恒的气息,背脊贴着姜恒赤|裸的胸膛,当真血脉偾张,背对他正好遮掩自己那处,却感觉到,姜恒也……
“恒儿,”耿曙说,“你……”
“怎么了?”姜恒说。
肌肤相触,水质滑腻,姜恒那地方有反应,素来不觉得有什么。耿曙却满脸通红,说:“没什么。别碰!我自己来……”
姜恒环过耿曙的腰,一手扶着他,耿曙这一下当真是彻底交待了,只觉脑海中“轰”的一声,用尽最后的理智,按着姜恒的手腕,不让他乱碰。
“我自己来。”耿曙不安道。
姜恒只得放开手,递给他毛巾让他自己擦洗。
姜恒却又想起一事,说:“待会儿咱们穿什么?”
耿曙醒悟过来,说:“对,没衣服穿了,怎么办?”
姜恒嘴角抽搐,看着两人换下的满是泥泞的衣服,耿曙更是穿着单衣进城的,一身衬裤白衫出门,简直与赤身**无异。
“光着罢,”耿曙随口道,“反正也是郢王先不要脸。”
姜恒:“……”
这时,浴房外再次传来项余的声音。
“太子殿下猜两位没有换洗的衣服,”项余说,“着我送了来。”
姜恒忙道:“太客气了,您吩咐个人来就行。”
项余又道:“愚兄也拣出件自己的,还没穿过,兴许短些,若不嫌弃的话,给聂兄弟穿。”
“放着,”耿曙答道,“谢了。”
“换好衣服请到王寝殿来,”项余说了地方,道,“王陛下想见你们。”
“你去吗?”姜恒笑
道。
“报酬呢?”耿曙给姜恒穿好衣服,一本正经道,“给点好处就去。”
姜恒哈哈笑,捏耿曙的脸,想到郢国几乎没人见过耿曙,雍的照会上通知,王子汁淼也进中原了,却留在嵩县,预备与郢国进行简单的交接。谁想到一国王子,就站在他的身边?
“报酬是多少钱?”姜恒凑到耿曙耳畔说,“先前说好的,我可没有钱。”
耿曙脖颈发红,示意你看我这模样?
“穿上衣服再与你算算账。”耿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