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使劲点首, 对张融融心里更多了亲近。以往还曾抱怨过公爹非要接来,又要亲自奉养,侍奉在膝下。
现在才知道, 真心待人, 自有大回报。
一个老人的智慧, 真正的为小辈们谋划的时候, 那是小辈们再怎么钻营也比不上的!
李氏只觉得以前是昏了头。以后要对姑奶奶更好更孝敬才是。直到此时, 这心里是真正的服姑奶奶了。
不管如何,一个真心为子孙着想,还能让公爹培养孙子的那种大格局的人, 以她的心胸还是不要去忖度的好。
李氏反正是什么不满都没的,有的只剩下尊称。甚至还觉得家里有了靠山。以后他们有什么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决断, 甚至有犹豫不决的事情, 就可以与长辈商议。李氏其实知道, 小辈们行事想不周全,行事有时候也莽撞。家里有人指点商议, 与无人指点方向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这样的长辈是真的福气,会少走多少弯路啊。
这样的福气,是大福气!
张恒喝的头疼,也睡不着, 在那歪着直哼哼。
陶氏道:“我现在还没显怀,还能照顾照顾你,等我显怀了, 你敢这样饮醉,你试试!”
张恒装死。
陶氏知道他没睡着,便笑道:“表叔和大牛有这么大的机遇, 都没喝酒呢,这要是你有这机会,嘿,还不得抖到天上去?!”
“所以,我才没那命,正是上天晓得我这个人抖,”张恒没好气的道:“怎么?我没那命,有你的好了不曾!?”
“是有我的好,我知道你,若是得了志,还不得在外头搞三搞四?!”陶氏道。
张恒没说话,良久才叹了一声,道:“大牛是迟钝,根本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表叔,是真的镇定啊,就这份从容,我爹都不如。”
“都说谁的儿子像谁,这话半点不假。表叔不就像姑奶奶?!”陶氏说罢又乐颠颠的道:“……了不得,季家要是晓得了大牛有这番机遇,他那对活宝老爹老娘还不得喜到要上天!?抖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哼,也不看看大牛这机遇是怎么来的,若不是姑奶奶,大牛便是有这机遇,他也抓不住,长久是祸非福,他们要是机灵的,这就喜在心里,要是不够机灵,抖的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还以为是大牛提携了表叔,你瞅着吧,看姑奶奶怎么摁下他们去。”张恒闭着睛冷笑道:“装了这么多天瘟鸡呐,我瞅着是个有城府的,便是喜,也会闷喜,便是真以为脸大是提携了表叔,只怕也只是心里暗暗的这么想,绝不敢说……这对可真是老机灵鬼。说他们糊涂,才是真傻。见风使舵的本领比啥都强。”
“不过心里有了忌惮,以后行事也不敢压咱们张家,这就行了。”张恒道:“他们若是乖,姑奶奶大发慈悲,饶他们在城里买院子居住着,还能享受一二儿子媳妇的孝敬,争取个明面光,就已经不赖了。要是不乖,瞅着吧,早晚摁到乡下去……”
陶氏乐道:“等他们进了城,就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德性了。啧啧。我瞅着这两个可不省心。不过再不省心,也是不如咱老姑奶奶的。那是什么级别,任他魔性再强,也斗不过咱姑奶奶佛法无边呐,是不是?!在乡下怎么抖是他们的事,真进了城,敢与咱张家抖,怕也不能够,便是再威风的魔头,也得变成乖猴。”
张恒哼哼两声,道:“这两老货,可不是一般人。我瞅着,是个能忍得住的。之前看他们对咱张家低头,我就明白,为了长远的利益,他们是能低得下头,弯得下腰的人。这样才好。这般的识时务,以后也就不敢作妖。挺好。咱家有姑奶奶,大妮也有好日子过。”
张恒听她说咱姑奶奶,咱这个字心里就很舒坦,笑道:“等搞定了这两老货,生意的事也该有眉目了,哎呀,真是迫不及待了。”
主要是看表叔和大牛都有了前程了,而且还是想都不敢想的前程,张恒心里也是着急。他是心高之人,心里也渴望着做出一番大作为来的。
陶氏心里也期待的很,笑嘻嘻的道:“就等着季家父母赶紧的进城吧,若得了大牛的好信儿,还不知怎么欢喜呢……”
管他们怎么欢喜,与他有个蛋蛋的关系?!
张恒无所谓。
陶氏也没什么睡意,主要是今天太震惊了,想了想,又道:“小妮……”
张恒厌烦的翻了个身,冷笑道:“别跟我提她,心烦!”
陶氏道:“说是这样说,却是你亲妹子,能不管么?!嘴再硬,心里还不是照样心软着?!该管还不是得管管?!你不管,公爹也是要操心的。”
“死丫头,本事不大,心倒不小,高手低,志向却高,可惜她不是个带把的,要真是个带把的,得把天给捅破了去!比老子胆子还大,也是真敢想!”张恒咬牙道:“便是我,做事不也是怯怯的,与人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