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山叹了一口气:这儿没别人,我也不瞒你,我对文职的兴趣并不大。
那是,我看好些官儿不大,官腔倒是一套套的,虚得很!洪星认同地点点头,猛然一拍巴掌,要不,你也别干了,正好跟我一起做生意呗!
我跟你说,你还没醒的时候,我爹说感谢你救了我的命,给送了一行李箱金条过来。
颜姨和小安不肯收,硬是给拒了。我爹说咱不能欠这种人命的人情,想把我家生意的股份送给你,这事儿我还正打算跟你说呢......
不干了?离开部队?
一起了这个念头,凌彦山心里就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还是少年时,他确实是只为了拼一口气,活出个样儿来,才进了部队的。
可是进了部队以后,他才发现,他很适应这里,也很喜欢这里。
部队让他不断地强大,让他感觉到自己的价值,让他明白了一个男人该有的热血澎湃。
血与火的洗礼,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现在却让他把这部分剜去......
凌彦山脸色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再想想。
洪星明白凌彦山的心情,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拍了拍床,示意凌彦山先在床上躺下:
这事儿不急,你先慢慢考虑,考虑好了再说。不过我爹说的感谢的事,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个答复。
凌彦山也感觉到了一些疲倦,就势在床上先躺下了:什么感谢不感谢的,我们兄弟俩之间还说那些客气话做什么。
洪星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跟你客气,你现在最好做个选择,不然等我爹亲自过来,就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了。
凌彦山嘴角翘了翘,直接闭上了眼睛:说得你爹跟魔王似的;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先打个盹睡一会儿......
凌彦山精神一放松,很快就睡过去了,等他醒过来,才发现外面天都黑了,病房里也是一片黑暗。
走廊上的灯光从门缝处透了过来,勾勒出了一圈长方形的光线,凌彦山眯了眯眼,刚刚一动,就感觉到了手边的异样。
借着门缝透过来的光亮看去,见是安雅伏在自己的床边沉沉睡着,凌彦山立即放轻了动作。
不过安雅还是很快就警醒了过来,猛然坐直了身子,只是声音还带着些迷糊:山哥?
凌彦山摸了摸她的头:把你吵醒了......
安雅揉了揉眼睛,神智很快清醒了过来:正好该醒了,给你煮了点粥,都温在保温瓶里呢。你眼睛闭一下,我开灯了。
凌彦山闭上了眼,感觉到房间亮了,眨了几下才睁开了眼。
安雅已经弯腰去取保温瓶了,一拧开盖子,一股香气就在病房里弥漫开。
给你炖得瘦肉粥,安雅取了勺子递给凌彦山,香吧?宋姐可是专门熬了大骨汤煮的。
凌彦山没有伸手接勺子,而是苦了脸:我上一顿也是喝的粥,医生只是说让我先吃流食观察观察,这也观察了一天了——
才大半天。安雅瞪了他一眼,起码等你排过一次便了再说。
知道这一顿还得得喝粥了,凌彦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啊一声张开了嘴,一双狭长的黑眸看着安雅,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干脆躺平了享受吧......
安雅愣了愣,噗嗤笑了:你多大了你,还啊呢。
凌彦山一本正经:上一顿也是喝粥,不吃点干的,我哪有力气?当然腿软手也软了。
哼,不喝拉倒,我自己喝。安雅傲娇地舀起了一勺粥,装着要送进自己嘴里,然后手肘轻轻一拐,递到了凌彦山嘴边。
对于勇于承认自己错误,且磨合愉快的男朋友来说,宠一宠也是必须的。
凌彦山的嘴一下子就笑得咧开了,差点没把整只勺子都含进嘴里。
安雅赶紧把手往后退了退:你可悠着点吧,别呛到了气管里。
不会。一勺粥喝下肚子,凌彦山立时觉出有些饿了,催着安雅快点喂。
刚喝了几勺,病房外就响起了洪大贵洪亮的大嗓门儿:我听到里面说话了,你看,灯也亮着,小凌和小安两个肯定都起床了。
这话听着有歧义,凌彦山一口粥没喝好,顿时呛咳了起来。
洪大贵就在凌彦山的咳嗽声中推开了门,一眼瞧见安雅手里的勺子,立即哟了一声:小安挺贤惠啊。
山哥他还在恢复期,手还使不上多大力——
不是,我就是让小雅给我递过来——
安雅和凌彦山几乎同时发声解释,而且凌彦山在解释的时候,还手快地把保温瓶一把拿了过来,完全没有半点使不上力的迹象。
洪大贵嘿嘿地笑:知道,知道,你们不用解释,不用解释。
见安雅有些尴尬,赶紧岔开了话题,对了小安,刚刚我那几个手下打电话过来了,说那几个闲汉刚刚又围在你家附近了,他们已经直接上手把那些人给揍跑了。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