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大约只有十几岁,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礼服。明明年纪尚,却主挡在她面前,因此蔚梨只能看一个背影和不甚清楚的侧脸。
底下吵闹着的诸位大臣对视一眼,年纪最长的一个颇不把少年放在眼,他摸了摸胡子:“这个我们当然道,王殿下有足够时间用来恢复异能力,只不过a级序列异能者太少,他们都不足以和王殿下相提并论……”
也有人不客气道:“米路阁下,这是帝国最高会议,请您不要过多言……”
他们说的话声音越来越轻,画面也渐渐远去,蔚梨揉了揉眼睛,她逐渐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预感自己要离开,她盯着那少年的后脑勺猛瞧,不过最后也只是看见他一头金棕色的头,在阳光逐渐模糊。
眼前再度变幻时,蔚梨终于明白了,她竟然代入了那位帝国第一王,安德莉亚·德帕伊的自我视角清醒梦。
这是怎么回事?
视野逐渐清晰,蔚梨眨眨眼睛,只是这次她面前却是和走马灯一样迅速地切换着场景。
她穿着盔甲站在巨大恢弘的星舰船头,率领一众机甲战士航行在漆黑一片的银河;她手持长剑诛杀敌人,地上溅满了颜色诡异的血;她站在被轰成一个个大洞的土地上,翻手将土壤平整,雨丝落下,植被长。
眼前是各种各样的战争,各种各样的敌人。蔚梨明明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却觉得经历的一切都很熟悉。
那些外星域欺软怕硬的立行星、打着星盟的旗号试图掠夺财物的上位星座、不道什么种族行毫无规律的宇宙敌人。这些都是王需要面对的,而其最为难对付的,莫过于会给星球带来灭顶之灾的沙虫了。
而万民爱戴的第一王,被誉为帝国蔷薇的她,似乎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工作。
明明只是旁观、只是看,蔚梨却觉得周身疲惫,好似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经历过的。
*
脸上有些凉飕飕的触感,一道着白光的人影在眼前游移。
蔚梨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她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有些不敢置信:“雀蓝?”
大祭司永远是那副面色无波的模样,他歪歪头,如水的眸子看着她:“你醒了?”
蔚梨捏了捏拳头,前一秒她还在乘坐星舰追砍沙虫,下一秒就又梦回了王庙,这落差也太大了,她犹豫道:“我刚看……”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这梦做的挺奇怪的,而且好累。”蔚梨往后仰躺在白玉石台上,长叹了口气。
雀蓝看着她的样子默不作声,一缕深蓝色的长自肩膀滑落,他手指颤了下,却不敢有任何作。
两人相对无言。这个时候,一声奇怪的声音响起。
“咕噜——”
蔚梨有些尴尬的捂住肚皮。
雀蓝露出一个笑容:“你饿了,我去帮你找点东西吃。”
蔚梨看着他缓缓远去的背影,在后头伸脖子喊:“麻烦你了大祭司,我不挑食!”
雀蓝离开后,原本就冷清的庙圣泉更显得凄寒,蔚梨裹紧了衣服站起来伸了伸腿。她已经来过不少次了,只是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
月牙水池边除了石狮子,就只剩下几根雕刻精美的石柱,上头挂着轻盈的白蔓,无风自舞。虽说挺仙气飘飘,看久了却觉得有点丧。
蔚梨走近了些,想要看看这石柱是不是白玉做的,只是她仔细一瞅,现上面刻的既不是龙凤呈祥也不是祥瑞兽,而是各种各样的壁画。
这些壁画的主人都是同一个人。
那是一位妙龄子,她头戴王冠、手持长剑。她或者是立于海岛央,四周的海水为她卷成滔天的波浪;或者是站于王城之上,脚下开满盛放的向日葵,远处匍匐无数忠心不二的臣子骑士。
这些壁画的场景和她梦见的景象大致相同,雕刻者的心意显然不止于此,王在壁画的形象逐渐脱离了普通的孩,她美丽、强大、尊贵,一切美好的词汇都被灌注其身,她的容颜近乎迹。
蔚梨轻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