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愉辰笑笑,贴心说:“哦,不信。”
宋清清轻哼:“不信算了,不和你说话了。”
“别啊,讲讲是哪家的孩子,哥哥保证不说出去。”
“真的?”
“一万个真。”
“那我和你说了哦,你别告诉妈妈。”
“哟,真有啊?”
“宋愉辰!”
“……”
一路上,话题被带跑了偏。
宋愉辰堵在心口那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闷,沉甸甸的慢慢散了开来。
到学校下了车。
呼吸了些车外的新鲜空气,他彻底好受了不少。
宋愉辰从后备箱拿出宋清清的行李箱,帮忙拉着。
宋清清挽住他的胳膊,嗓音亲昵:“嘿嘿,等会儿我室友看见了,肯定会羡慕我有个不仅好看,还疼我的哥哥。”
“比她们亲哥哥好一万倍!”
宋愉辰是真拿她没办法:“别飘过头。”
宋清清嘚瑟:“我才不管那么多。”
宋愉辰:“……”
母校一如既往,进门是敞亮宽阔的广场。
正中央竖立着印有校徽的旗帜。
四周种满了整理排列的香樟树,沿路直通各大教学建筑。
宋愉辰几年没回母校,感慨说:“学校变化挺大。”
宋清清哼哼:“毕业即装修,所有学校的老规矩。”
“还有变化更大的地方,你那么久不回来,肯定不知道。”
宋清清改成牵宋愉辰的手,原地小跑在他面前:“走!我带你去逛逛。”
宋愉辰把人扯回来:“不是说要先去整理宿舍?”
“哎呀,不着急,反正顺路的。”
宋愉辰挑眉,随便她了:“那行。”
-
江市校区的规划把各个学校统一归到了一个区域。
尤其是江大的新校区。
和江高完全是学校贴学校,共用着一道侧门。
侧门常年打开。
两所学校的学生经常互相串门。
而最多的,就是大学篮球场不够用,跑来江高借篮球场打球的男大学生。
江大比江高开学晚。
但不少大学生已经提前入校。
这会儿正值中下午空闲的时段。
江高的篮球场早就被江大的学生占了一半多。
“救命,要死了,不行了。”
在陈扬第二十次喊出这种话的时候,终于麻木的在篮球场上躺平了。
他满头大汗,喘着气,痛苦的望着正在扣篮,是一点不知疲惫的容时身上。
陈扬喊道:“时哥,中场休息会儿吧,兄弟们真不行了。”
边上同宿舍的魏鸣源,肉眼可见的疲惫。
魏鸣源抹了把额头的汗,坐下来后觑着捡球的容时:“容时这几天受什么刺激了?”
“打球打得不要命似的。”
“我被撞的肩膀这会儿还痛得想死。”
“我是真怕了他了。”
“我刚不小心抢了时哥的球,对上他眼神,差点以为我抢的是他老婆。”说话的男生顶着个平头。
陈扬内心复杂,看着平头男。
心说老婆是没抢,不见了才是真。
几个人喘了不过几口气,就听见站着的少年冷冷说:“起来,继续。”
众人:“……”
几人无声叫苦,站又站不起来。
陈扬硬着头皮上了:“时哥啊,给兄弟们5分…不,10分钟休息时间行么?”
“你也休息下,坐下来喝口水吧。”
魏鸣源也说:“我腿要抖成筛子了,求放过。”
容时不说话。
少年挺着腰板背对他们,站在那不知道在看什么。
手里的球时不时被他放下,又弹回手里。
拍下的力道却一下比一下重。
砸下的声音又重又沉。
像是砸在他们的神经上,听得头皮发麻。
魏鸣源受不了这个声音,肘肘身边的陈扬,压声说:“啥情况,还继续么?”
陈扬挠头,“不知道啊。”
说着话,几个人忽然看到容时有了下一步动作。
他双手拿住了球。
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球已经被狠狠地丢了出去。
丢得很远。
陈扬看清抛射线的终点,登时睁大了眼睛。
“卧槽!”
-
宋愉辰和宋清清逛到了篮球场旁。
宋清清讲到学校边上已经成了江大新校区。
宋愉辰以前读的老校区,还没见过新校区长什么样。
宋清清眼睛发亮:“等我考进了江大,我带你去参观新校区!”
大学没有高中那么多规矩。
宋愉辰心说他自己就能穿过门去看看。
但没扫宋清清的兴致。
正想说“好啊”,视野里猛地瞥见一颗朝他们飞来的篮球。
宋愉辰瞳孔一缩,来不及多想。
他扣住宋清清的脑袋,摁在了自己的怀里。
宋清清猝不及防地“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