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至少有上百柄,若我师父看到此等盛况,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阿墨不太理解他为何突然感慨不已。
一会师尊,一会又提到师父,一套剑法罢了,何须惊叹?
对上阿墨疑惑的目光,钰灵童不由自主地打开了话匣子:“我听师父说,曾经我有一个师伯,他是我师尊名下最得意的弟子,可他竟与魔人勾结,带着我派的功法秘籍叛逃出宫,其中就有分云裂空剑的剑谱。他将剑谱献给了魔域之主,只为报复我师尊,因为师尊早已看出他心术不正,在授教时,并没有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而是毫无保留地传给了我的师父,包括宫主之位,也让位于我的师父。师伯怀恨在心,他曾立下血誓,一定要亲手毁掉师尊辛苦创建的冥泉宫,他要让师尊付出惨痛的代价。他蛊惑了几名弟子一起背叛师门入了魔域,并把冥泉宫的秘密公布于天下,使得天下人都跑来冥泉宫抢夺长生不老的秘术。他把整个江湖搅得鸡犬不宁之后,便联手魔域攻打仙门八派,妄图称霸天下,这才有了著名的百鸣山之战。”
阿墨似懂非懂,又多了一个师伯,看样子是无法化解的师门恩怨。
钰灵童继续说道:“后来这场大战是如何结束的,师父没同我讲。我还是听敛知说起寻惜真人的遭遇后才知道后续。当年那场大战整整打了七天七夜,百鸣山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幸好一剑书生夏北陌出手擒住了魔域之主,将其逼回了魔域,才结束这场恶战。让人没想到的是,仙门八大派伤亡惨重,怨声载道,他们竟然把矛头指向夏北陌,怪他没将那魔头一剑刺死,哎……”
说到这里,钰灵童忍不住叹息。
一想起夏北陌夫妻二人的悲惨遭遇,他便心绪难平。
堂堂一代大侠,临死还背负着污名被千夫所指,他拯救了天下,天下却负了他,着实令人心寒。
阿墨能看出钰灵童心情低落,却无法与他感同身受。
他说了那么多话,却没有一点头绪,就像讲了一个不连贯的故事,提到了很多人,又提到了很多事,可听故事的人,依然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况且,像阿墨这种脑子不好使的,更难理解他的想法。
不过阿墨早已学乖,哪怕听不懂,也要装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否则以钰灵童那种难缠的性子,定会不依不饶地问出个一二三来。
钰灵童哪会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强压住翻腾的情绪,拂袖道:“罢了,那些令人愤慨的过往,不提也罢。”
见他烦闷不堪,阿墨也不懂得安慰,只得更加小心翼翼,他说不提,便不提不问,甚至连声都不吭一下。
好在钰灵童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收拾好心情,随口一问:“之前我说到哪儿了?”
一道难题摆在眼前,阿墨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每次一想问题,脑子总是不够用,想多了便疼痛难忍,从而变得愈发痴傻迷糊。
可钰灵童还在等他回话,他只能使出杀手锏,露出一张迷茫脸,钰灵童见状,果然不再追问下去。
成功蒙混过关,阿墨有一些些得意。
忽然,钰灵童猛地一拍掌,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却听:“我想起来了,先前我们在说分云裂空剑法!”
“哦……”阿墨松了口气,遂附和着点头。
钰灵童道:“我师父说他一直想把流落在外的分云裂空剑的剑谱找回来,毕竟剑谱是师尊的心血,岂能让他人据为己有。”
“哦。”阿墨又点头表示赞同。
“只不过,师父曾经去魔域几次都寻之未果,只听闻剑谱早已不知所终,或许被某个贼人偷走了,又或许被魔域之主私藏了起来。师父担心师尊的独门秘技被外人学了去,而他只能分裂出三十二柄剑的另一个原因则是,那本剑谱他只学会了一半,剩下半册他还没看过。”
“哦。”阿墨似乎明白了,他师父没学完的剑法,自己却运用得驾轻就熟,因此他感到很困惑,才让一个问题衍生出无数个问题,还牵扯出一堆人,一堆事。
阿墨觉得奇怪,小小的脑袋,为何可以装下那么多东西?
不像自己,脑袋里空荡荡的,记不起自己是谁,也记不清过往的种种,只是偶尔会闪过几幅画面,可那些画面也是模糊不清的,唯一让他有点印象的便是,钰灵童那张灿烂的笑脸。
而身体的本能反应也在告诉他,钰灵童是特别的,与旁人不同,是自己万万不可伤害之人。
钰灵童并不知道他已经荣升为阿墨心目中最特别的那个人了,还在喋喋不休:“阿墨,我也不想问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分云裂空剑法,甚至超越了我的师父,以你这副空空如也的脑瓜子,即使问了也是一问三不知,况且剑谱已流落出去多年,你在某个机缘巧合之下学会了分云裂空剑法也不足为奇。不过你既然掌握了我派的绝学,那就证明你与我们冥泉宫缘分不浅,等我带你回宫的那天,就凭这一点,我相信师父一定会接纳你的。”
“哦。”这回阿墨听懂了,他要带自己回去。
也许从此以后不会再被人逼着吃毒虫,不会再被毒虫咬得神智不清,不会头疼过后便忘了之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