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等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不然哪能有什么大家业,自己还得防着对方反噬。
两辈子,最厌烦的便是与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他追求的是切切实实的自由自在。
“何瑾奸邪,将危社稷,王爷清君侧,天下亦必响应!”
杜三河再拜。
“你倒是看得起本王啊,可惜本王没那个本事,你还是找别人做这等惊天动地之事吧。”
林逸想通了之后,也没有那么多诧异了。
反天下不反天子,又不是什么新奇物种。
看过水浒的都知道,英雄好汉们,也只反贪官,未曾说过官家的一句不是。
“王爷!”
杜三河猛地抬起头道,“在下说过,只要有一丝机会!
在下也在所不惜!”
林逸摇头道,“都不是小孩子,别说这种幼稚的话了。”
杜三河朗声道,“在下愿意捐白银一百万两,替王爷分忧!”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林逸扬手道,“聂将军,请喝茶,不要客气。
本王这条通往南州的路修好以后,只要你们尊照本王的条例,任你驰骋。”
“谢王爷!”
杜三河瞧了一眼洪应后,轻轻地端起来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又慢慢的放下。
林逸接着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不知聂将军可否明白?
授人以鱼只救一时之急,授人以渔则可解一生之需。”
聂有道咬牙道,“在下再送大船三艘!
以后只要打和王府旗帜的船,在下保证在南海畅通无阻!”
“聂将军愈发客气了,”
林逸对着洪应大声道,“吩咐下去,今日必须有好就好肉,咱们啊,留聂将军吃一顿便饭。”
“王爷!”
杜三河站起身道,“在下乃是遭通缉之人,岸上不便久留,还是早去为宜,王爷的心意在下心领了。”
“哦,对了,”林逸突然道,“田世友你认识吧?”
杜三河不屑的道,“土鸡瓦狗之辈而已。”
林逸道,“听说你抢了人家的盐,得物归原主吧?
把田世友喊进来。”
杜三河道,“王爷既然开口了,在下自当从命。”
田世友跟着洪应进来,对着他怒目而视,他自视而不见。
林逸呵斥田世友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人家是客人!
你就对客人这个态度?
再说,人家都把盐还给你了!
还不给杜当家的道声谢!”
田世友张着大嘴,好长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杜三河拱手道,“多谢杜当家的!”
被人抢了,还得跟人道谢!
跟谁说理去?
杜三河冷哼一声,都未正眼瞧他。
田世友气的牙痒痒。
林逸满意的点点头道,“杜当家的说赠与本王三艘大船,以后就交于你了,你呢,替本王费点心。
杜当家的说了,以后但凡在海上出了什么意外,尽管找他就行了。”
杜三河道,“王爷,在下这就告退了。”
经过院子,看到在那边带着孩子玩耍的文昭仪,猛地止住步。
一脸的不可思议。
文昭仪却只扫了他一眼,继续逗弄着在那蹒跚学步的孩子。
“慢走不送。”
看着杜三河突然紧绷住的身影,林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杜三河再回首冲林逸拱拱手,大踏步走了。
田世友愤愤不平地道,“王爷,这等人信不过。”
林逸没好气地道,“那本王能信得过你了?”
田世友赶忙道,“草民的忠心,日月可鉴!”
“少废话,”林逸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准备好人手,等他的大船一送过来,你就去接手。
干嘛摆这为难的样子?
你自己做,小打小闹,一年几十万,还累个半死,有什么意思?
跟着本王好好干,一起做大做强,不比你以前差,明白没有?”
“有王爷这话,草民就放心了。”
田世友一时间眉开眼笑。
如果这位和王爷说的是真的,陆上有和王爷做靠山,海上有杜三河依仗,做什么生意不赚钱?
肯定比以前强啊!
“本王还有一件事情问你,”
林逸搭着二郎腿,捧着茶杯,淡淡地道,“到底是谁让你来见本王的,赶紧说,别磨蹭,不愿意说的话,请出门左转。
从此以后,你就和本王,再也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王爷.......”
田世友讪笑道,“确实是有人这么教过草民,教我怎么作揖,怎么说话。
每次来都是蒙着面,要不是武功很高,草民打不过,也很想摘下他面罩,看看到底是何人。”
林逸道,“说来说去,你也不知道?”
田世友道,“不是草民要欺瞒王爷,是确实不知道。”
林逸摆手道,“以后留心一点,再过来找你,给稳住了,安排人给抓住。”
田世友忙不迭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