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旧例,不把这些人抓去站笼就已经是仁慈了,哪里还能任由他们这么嚣张跋扈!
林逸白了他一眼道,“别光嘴上应好,也要拿出行动来,切实关心百姓利益,为百姓造福。”
别看何吉祥、陈德胜这些人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嘴上满是道德文章,也懂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而且在三和这种瘴气之地苦熬了十几年,早就没了多少脾气,平常也非常慈眉善目,在他面前更是低眉敛目。
但是,从骨子里来说,他们是政治家,玩的是手段。
政治家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黑白对错。
他们跟元稹、欧阳修、蔡伦、董其昌这类历史上的士大夫差不多,指望他们有人品,还不如母猪能上树。
他们永远不会把百姓当做人的,他们没有文化,没有见识,蠢如鹿豕,能让他们有一口饭吃,就是天恩了。
何吉祥一愣,犹豫了一下,然后道,“王爷放心,老臣一定谨遵王爷教诲,大力发展教育,促进经济发展,一心为百姓办实事,着力保障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取。”
放在往常,他是绝对不肯当着一众人面前说这些在他看来非常“俗”的大白话的。
但是,如今瞧见王爷这神色,似乎非常不满,他不得不跟着马颉学一学了。
“如此便好了,”
林逸拍着他削瘦的肩膀,笑着道,“你是重臣,你要是都不带头参与为百姓办实事的活动,有样学样,这岂不是国将不国了?”
“啊.....”
何吉祥吓得就要跪在地上,却被林逸两只手给托住了,只能泣声道,“老臣知罪。”
国将不国?
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
难道这大梁国不是一直如此吗?
流民遍地,民不聊生!
“刚刚才说过,不要如此,你们就是听不进,”
林逸抽出手,掩嘴打着哈欠道,“我大梁国要是想做到强盛,让别人感到恐怖如斯,只有做到民富才可以!”
那样割韭菜、薅羊毛才方便啊!
像现在这样,一个个的穷的鬼叫,还没下刀子呢,就准备造反了。
这届百姓的抗挫能力不行啊!
必须先把他们给养肥了,不然真的带不动!
“老臣一定悉心领会,彻底贯彻王爷制定的路线方针,”
被这么一吓,何吉祥说这些话也愈发流利了,“早日实现小康社会,人人吃得饱,穿得暖。”
“明白就好。
同时还要加紧打击人口拐卖,这些都是大梁国的花骨朵,未来的劳动力,不能人人揉虐。”
解救未成年的道路任重道远啊!
那些人贩子也太猖獗了,居然敢把孩童砍了手脚,控制其乞讨!
他已经打击了一轮又一轮,但是恶**件依然没有减缓的趋势,他非常生气。
这些人真的把大梁国的律法、官差当做
“臣遵旨,一定严惩不贷!”
“我大梁国的都城都是如此,更何况其它地方。
而且,这些人能这么嚣张,肯定也是有依仗的,说不定叛徒就在我们内部,本王要你顺藤摸瓜,找到这些黑恶势力,彻底斩断这些人的产业链条,”
林逸发狠道,“抓住了之后,当场砍脑袋都行,不必抓监狱搞什么审判,浪费粮食。”
他是真的没有耐心了。
他宁愿给动物以温柔,也不愿意给那些人类渣滓权利。
何吉祥沉声道,“接下来臣会联合三司、兵部、安康府尹把扫黑、打拐作为重点。”
“那就加油,不要让本王再看到这些事情。”
林逸不再多说,冲着何吉祥摆了摆手,等何吉祥领着一帮人躬身退下后,他就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哈欠,直接躺在刚刚发芽的草地上睡着了。
等醒过来,发现余小时正在数铜钱,一串钱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数,眉头越皱越深。
林逸从洪应手里接过茶盏轻抿一口,然后冲着余小时笑着道,“怎么?缺钱了?”
余小时哭丧着脸道,“王爷,我哪天不缺钱啊。”
林逸没好气的道,“说这话好像本王亏待了你似得,你摸着良心说,你每个月进项至少有几十两吧,这钱呢?”
余小时把手里的大钱摊在林逸眼前,叹气道,“王爷,只有五十个铜板了。”
洪应在一旁道,“你这小子,胡吃海喝,当然存不住银子了。”
余小时看了一眼洪应,不敢接话。
崔耿生交代过他,如果不会说话,在洪总管面前就少说话,少说少错,少错就少挨揍。
他脑子虽然偶尔不清醒,但是深以为然。
只要他不接话,洪总管就揍不上他。
“五十个铜板,你也是个成功人士,”
林逸笑着调侃道,“你当初来安康城好像只有五十个铜板,如今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五十个铜板,白吃白喝一两年啊,不错。”
旁边的众侍卫听见这话都忍不住笑了。
“王爷.....”
余小时哭丧着脸,说不出